晚饭吃得不多,看傅尧做手术又耗费精力,白西月还真饿了。
两人吃了小半个蛋糕,季连城不吃,白西月扯他衣袖:“你尝尝嘛。”
他低头亲过来,里里外外都没放过。
之后,他才说:“尝过了,很甜。”
白西月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搂着他不撒手了。
他问:“不吃了吗?”
她回:“你比较好吃。”
听了这话,季连城觉得自己再没点行动,就不算是男人了。
他把人打横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把她压在床上,他说:“月月,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的情话很缠绵,动作却很凶猛。
白西月觉得自己有种要散架的错觉。
不知道折腾到几点,白西月累极了,恍惚中,睡过去之前,自己手腕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季连城又在耳边说了什么,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沉沉进入了梦乡。
很快到了周末。
周六这天,白西月照常上班。院里已经开了中层领导大会,确定了富申的形象大使就是江如影。江如影的履历很漂亮,做成了ppt被投放在大屏幕上。
白西月发现,江如影也有在国外求学的经历,和陈娇娇就读的,是同一所学校。
只是,江如影比陈娇娇大几岁,陈娇娇读研,她读的博。
海归博士,还在海外知名医院任职了几年,再加上她是江折柳的女儿——这样的履历和身份,回到国内,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
就是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富申。
既然是富申的形象代言,那肯定是要在医院里挂职的。
据说,江如影自己选了肿瘤外科。
这倒没有什么难猜的。富申最为知名的科室,就是肿瘤外。
何况,江如影也是专攻肿瘤外科的,发表了几篇论文,都是这个方面的。
事后,刘长亮把论文拿给白西月看,问她的意见。
杂志倒是很出名,算得上是专业期刊里面的佼佼者。
但江如影的论文,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刘长亮道:“说啊,这是什么表情。”
白西月:“您要听真话?”
刘长亮笑了:“敢情你还想糊弄我?”
“我是觉得,她是江老师的女儿……”
“你这是什么观点?她都成年了,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问你这论文的水平,你把折柳扯进来干什么?”
“我这不是怕说了实话,你这个当人家叔叔的,会跟我翻脸吗?”
“我看你是欠收拾。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说正事。”
白西月有点为难地开口:“您也知道的,即使是专业期刊,也不是每篇文章都有文献意义的。她这些论文,乍看上去,中规中矩,其实就是老生常谈。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哦,新瓶装旧酒。”
刘长亮指尖叩了叩桌子:“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白西月道:“明白。不管怎么样,维护肿瘤外的医疗安全,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工作照常进行,江如影也没来,据说,还在首都陪着家人。
周六忙了一天,下班回到家,王瑞珍突然问她:“人家那阿姨问我呢,你跟傅尧说了相亲的事情没有?”
白西月现在嫁出去了,她又开始操心别人。
白西月想,是不是到了这个岁数,都喜欢做保媒拉纤的活啊。
她说:“您可别提了,傅尧根本就没这个心思。他说了,我再提,他就跟我绝交。”
“小尧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那孩子多懂事啊。”王瑞珍感慨一句:“你说你们这一代是怎么了,一个个都不着急找对象,不趁着年轻结婚生孩子,等老了再来折腾吗?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年纪的事,他也三十多了,再过几年,四十了,你说,这是找对象还是找老伴呢?”
白西月扑哧就笑了。
王女士瞪她:“你以为我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