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颜色不好吗?”范烟琪站在自己的古老木板床边,颇有挑衅地看他。
外面灿烂的阳光透过那薄薄的白色打底纱帘,照在她那白净无暇的脸上,格外的明艳。
再衬上背景为黄色的床架和墙漆,这一刻的范烟琪,着实很像一位傲视天下的女王。
想起这的傲女王居然会对自己芳心暗属,王易心里就特别的得意。
他深情地凝视着她:“好!但还不够好!”
见范烟琪怀疑地一凝眉,王易笑着指指自己:“这里,还差一个英武的、高大的男主人。”
见范烟琪有几分错愕,随后便没好气地瞪大了双眼,王易又笑着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现在,我来弥补这项空白。”
范烟琪的手稍稍用了点力,往外挣。
王易的手立刻加了把劲,紧握:“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跟我大战几回合吧?别!打痛了我没关系,打坏了你的闺房,未免可惜。
范烟琪不再挣了,只是定定地看他:“你别以为,有王一帮你,你就可以左右逢源!”
王易微愣,继而错愕地失笑:“天哪,你怎么会这么想?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让王一去追求甜甜!”
“今晚让王一去她家,是因为你一再坚持。我打算和她一起应付过贺关长今天这一关,再过段时间,她就可以对父母宣称,讨厌我,和我分手了,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只要是她主动讨厌我,贺关长对我就不会有太大的意见。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让我大表哥改行喽。以他的能力,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范烟琪有些意外地一凝目:“你真这么想?真不让王一去追她?王一可是你的分身,信得过,又和你长得像,她应该没有怨言,贺关长和你不熟,也肯定看不出来。”
“追她干嘛?就算追了她,又能怎么样?”王易摇头,目光清朗:“王一没有户口,没有求学的过程,没有过往的经历,无法给她正常的、完整的婚姻,所以贺关长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王一就是来帮我做事的。我不能再耽误甜甜。”
范烟琪似乎松了口气,但还是看他:“如果需要,我可以帮王一弄一个户口。”
是啊,如果需要。
所以你内心其实也是不想的。
王易很郑重地看她:“可是我不想王一去追她。王一只是我的分身。我以后的感情只属于你!我只想好好爱你。今晚的事,只是一项任务,为我过去的错误画上句号而已,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又伸手一摊:“我很庆幸,只扮过你和甜甜的临时男票,也只见过她的父母,现在只要处理这么一桩感情债就好了。”
范烟琪显然比较满意这个回答,眉头迅速舒展。
王易刚刚松了口气,她又再度皱眉:“可是,我也不喜欢看甜甜和其他男人亲密。”
看她那皱眉的样子,王易顿时心生怜爱,忍不住轻轻揽住她的纤腰。
隔着薄薄的衣裙,他的指尖充分感受到那腰肢的柔软和惊人的弹性。
美好得让他不忍释手。
范烟琪先是浑身一颤,惊讶地瞥了他一眼。
但,王易很老实地搭在她的腰间。
于是,她没有再避开,任他搂着,只是白晰的脸上微有些泛红。
害羞了!
女王陛下终于害羞了!
王易心中大定,然后便诚恳地凝视着她:“琪琪,你的人生,曾经有一段是扭曲的,不正常的,而且影响了周围的人。甜甜原本也不是一个只喜欢女人的女孩子,只是你在她面前太出色,又太强势,所以她习惯了有你,就不需要其他男孩子的追求了。”
便是我,也是因为你一次又一次出人意外的体贴和照顾,而慢慢地由得意、受宠若惊,以致于被感动,开始沦陷啊!
他继续直视她的双眼:“现在,你的生活会因为我而渐渐地恢复正常,你也要渐渐地放开对她们的感情,适应没有她们的日子,还要适应将来看到她们和其他男人相依相偎的日子。”
范烟琪目光微闪,唇角微扬,戏谑地问:“别光说我,你真舍得离开她?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我可不信。我们范家那些堂伯们,每次见了前女友,可都有些嫉妒她们身边的男人。”
王易正色道:“有些人,我舍不得,也不会放手;有些人,我虽然心动,也有些舍不得,但我必须放手。当然,我也不可能主动给她介绍男朋友,我没那么大方。我顶多能做到不和她单独相处。”
范烟琪这一回就放心地抿嘴一笑:“后面这句话是大实话,我相信,我也理解。行,我不强迫你。那晚上,你跟我去外公家里?”
总算不再谈这个话题,王易心里一松,笑嘻嘻地享受着她身上的芬芳,点头:“当然!既然迟早要见,就大方地见喽!我就不相信,你外公还能折散我们?不过,这是一份意外的邀请,我没有事先准备礼物,不如等下你陪我去买?”
范烟疑惑地眨眼:“为什么不是现在,而是等下?”
“现在,”王易灿然一笑,双臂微微用力,将她的身拉近自己的怀抱:“我想好好抱抱你。”
只是抱抱。
我想享受一份纯纯的亲昵。
慢进,有时候,也是很甜蜜的。
范烟琪的身子微僵,王易甚至能感受到她双臂上的紧绷和腰背的挺直。
但……,在他的拥抱下,她慢慢地、慢慢地放松下来。
然后,她将头慢慢地靠在王易的肩膀上。
温香软玉抱满怀!
王易心里涌起无限的喜悦,满室的阳光,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明媚、格外的温柔。
我的琪琪!
我的爱人!
这一刻,似乎拥有了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
当王易和范烟琪齐齐离开范家大宅后,范董便进了自己的书房里,关上门,靠在自己最喜欢的紫檀木椅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当对方接听时,他沉声道:“那小子今天来了。比同龄人要自信、超脱。他手里应该有一股人脉,是他那没有名分的师傅传下来的,可能偏重于纺织行业,能为他所用,偏向于高端产品,但规模肯定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