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曼打断孙茂的话,直接把话进入了正题。
“噢是是,你瞧,我都忘了正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妻子名叫方慧,平时是个比较温婉的人,可是最近几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开始变得性格暴躁,整个人看起来也很压抑。”孙茂不再走过场,兜圈子,说起关于他妻子的怪状。
“而且,平时吃饭都吃的很少,最多也就是个正常饭量,可突然有一天我觉得她好像胖了一点儿,但时不时的留意过她的饭量,并没有什么变化,直到有一天……”
孙茂没有睡死,感觉身旁的妻子半夜起身了,觉得有些奇怪,就悄悄跟了上去。
就见妻子方慧好像没有意识的样子,走到楼下的厨房,端起一盆米饭就那么直接用手大口大口的塞进嘴里。
直到方慧的肚子鼓的像个皮球似的,还是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等到盆里的饭吃完了,方慧才摇摇晃晃的离开厨房。
从那天开始,孙茂就时常会在晚上假装睡着,留意着妻子的情况,惊奇的发现妻子每晚都会下楼吃下一大盆米饭。
期间,孙茂偷偷去看过盆中剩余的米粒,尝过之后,发现方慧每天吃的竟然都是夹生饭。
而且,妻子的怪状越来越多,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
怀疑方慧可能是得了什么病,孙茂提出要带方慧去医院检查一下,方慧也没有拒绝。
可是到了医院检查了一圈,大大小小的项目全都做了一遍。
医院给出的结论是,没有任何问题。
面对妻子方慧突然的性情大变,孙茂开始觉得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
可是后来亲眼见过方慧种种的诡异行为。
孙茂也明白了,方慧肯定是撞了邪,这事只能请“专门”的人来解决了。
加上公司又频繁出事,一时之间,孙茂两头都忙得焦头烂额。
只能先顾公司的事,将妻子的事情放到一边。
可是没想到,妻子方慧最近竟然又多出了怪状。
“你是说,她总会发出另一个人的声音?”乌曼听到这,突然皱着眉头开口道。
“嗯,第一次我以为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听错了。”
“但是,后来又听到了好多次,她用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开口说话。”孙茂点点头,确认他自己肯定没有听错。
“那她每次都是用不同的声音吗?”乌曼又追问道。
“不是的,每次都是同一个声音。”孙茂摇头,接着说道。
“同一个声音?是什么样的声音?”
“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老太太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儿?
乌曼低下头,若有所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一般她半夜出来找东西吃是什么时间?”
“嗯,我后来专门看过墙上的挂钟,都是十一点以后。”听到我的话,孙茂偏过头仔细回想了一下。
每天子时起身?阴气最旺盛的时候?
“啪!”一道房门撞墙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刚刚走进屋内的中年女人面无表情的从屋内出来,走进了一边的厨房。
“这位是?”见中年女人连孙茂在场都是这幅脾气,我不禁好奇的想知道她的身份。
“这是我们家请的保姆,平时就负责打扫家里的卫生还有我们的三餐。”孙茂不太在意的介绍道。
保姆?看这阿姨的样子,可不像是保姆这么简单,倒更像是孙茂的丈母娘一样。
“你们每天的饮食起居都是她负责的?”乌曼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似不经意的开口,实则眼神紧盯着孙茂。
“对,李姐在我们家干了好几年了,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们。”孙茂点点头,解释了一下。
随后,我和乌曼就在孙茂的家里随意的参观起来。
李姐准备好了饭菜以后,去叫了孙茂的妻子方慧下楼吃饭。
夫妻俩吃饭的时候,李姐就把门一摔,回房间去了。
见状,我和乌曼转头对视一眼。
“这保姆脾气可够大的啊?”
“咱们见过的保姆脾气好像都不小。”乌曼听到我的话,耸了耸肩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在老宅的那个赵阿姨。
不过人家算是孟平春真正意义上的丈母娘,脾气大点也是应该的。
这个大姐看着也就比孙茂夫妻俩大上五六岁的样子,总不可能也是丈母娘的身份吧?
在孙茂吃完饭以后,乌曼便让孙茂给我们两人安排了住的房间,然后就告诉他不要在意我们,平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该“睡”就“睡”吧。
乌曼还特意强调了“睡”这个字。
孙茂立马就明白了乌曼的用意,也不再客套的招待我们,转头上了楼,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个家里只有孙茂夫妻俩和那个保姆李姐。
孙茂和妻子方慧的房间在三楼主卧室,李姐在一楼的保姆房。
我和乌曼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西侧的客房。
在房间无聊的待了几个小时,见墙上的挂钟时间走到了十一点。
我赶忙起身走到乌曼面前,抽走她的手机。
“你干嘛?”乌曼玩的正高兴的时候,被我拿走了手机,伸手就要抢回去。
把手机举过头顶,朝着墙上的挂钟扬了扬下巴,示意乌曼时间到了。
“这么快?”乌曼想起正事,有些悻悻的搭拢下脑袋。
就在乌曼垂下头以后,突然,门外的走廊传来一点不太明显的声响。
“嗒!嗒!嗒!”这是拖鞋划过地板发出来的声音。
听这声音,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而且越来越靠近二楼了?
对乌曼竖起食指,示意她别再说话。
把脚上的拖鞋脱了下来,光着脚悄声走到门边。
轻轻的打开房门,顺着门缝儿朝外看去。
只见孙茂的妻子方慧,正聋拉着头,整个人好像没有意识一般,脚步虚浮的朝着楼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