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乌曼身边,见她还没反应过来。
伸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提醒道。
乌曼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化出尸水的尸块,这才朝我点点头。
“你的脸,疼吧?”
走到别墅区外面,乌曼突然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本来已经忘了脸上刚刚剧烈摩擦的疼痛,经过乌曼这一提醒,我才发现,眼前的视线仍然是血红一片,到现在也没有变回原本的颜色。
“乌曼。”有些迟疑的开口。
“嗯,怎么了?”乌曼直视着我的眼睛,疑惑道。
“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坏了?”
之前还以为视线当中的血红,应该是太过激动导致的。
可这次都平复了这么久,却还是没有变回来?
“坏了?没有啊,不是好好的吗?”乌曼听到我的话,赶忙上前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扒开我的眼皮看了一下。
看乌曼不像是骗我的样子,我想着或许等下就能恢复正常了。
可还没等我和乌曼走到路边,我便感觉眼前一黑。
“诶!吴酉祥!”最后只听到乌曼焦急的大喊了一声,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先是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飘乎乎的,意识稍微清醒一些之后,便感觉到四肢和头都很沉重。
十分费力的撑开眼皮,想要睁开眼。
当视线接触到屋子里的光线以后,眼球上便传来了刺痛的感觉,又适应了好一会儿。
再次睁开眼,看到头顶上方雪白的天花板。
我的脑子好像死机了一样,努力回想了半天,这是哪儿?
“你这是老年痴呆了?”一道清澈的声音从右侧身旁响起。
下意识的跟着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去。
立刻感觉一阵火辣辣的刺疼从右脸传来!
嘶!我去!这是咋回事儿?
“诶呀,你小心点儿,脸都肿成猪头了,这不是造成二次伤害了嘛。”乌曼凑到我的眼前,仔细看了一下我的脸。
“这是在哪儿啊?”
“当然是医院啦!”听到我的问题,乌曼有些无奈道。
乌曼刚说完这句话以后,我还在回想自己怎么跑到医院里来的,就见乌曼一脸紧张的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检查了一下我床头挂着的药,反复比对之后,又皱起了眉头。
“这也没发烧啊,药也没打错啊?”
“你才发烧呢!我就是刚醒,有点断片儿!”郁闷的翻了个白眼,气得双眼发黑,又要晕过去。
“诶诶诶,先别晕,我就是逗你呢,不就是断片儿嘛,我来帮你回忆回忆。”乌曼掐着我的人中道。
听到这话,我赶忙认真的等着她说。
“当时你晕过去的时候,摔在了一坨狗屎上,那叫一个臭啊!”乌曼一脸严肃的回忆道。
“你还是把我氧气管儿拔了吧!”这友情,我是无福消受了!
“你看你,我不就是看你刚醒,逗逗你嘛。”乌曼有些无聊道。
这下她终于打消了逗我的念头,认真的说起这几天的事情来。
乌曼在我晕倒的这几天里,除了在医院照顾我,也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顺便还提了一下关于女鬼王卡梭麻和丁巴什罗的事情。
原来,卡梭麻是丁巴什罗降服过的女鬼王,丁巴什罗曾引诱卡梭麻与他“同居”,趁卡梭麻不防备的时候,作法将卡梭麻的力量镇压以后,对她进行杀魂夺魄。
传说,在降服了女鬼王卡梭麻之后,丁巴什罗便成为了东巴教祖师。
之后,东巴教再举行什么与此类似的杀魂仪式时,都会先做出一个稻草人,穿上女性的纸衣,象征着女鬼王卡梭麻,然后放上卡梭麻在传说中所用的武器,在稻草人的腹部放一个装满猪血的口袋或羊肚。
由东巴教的人拉弓搭箭,射向稻草人的腹部,使稻草人的腹部鲜血喷溅而出,意为杀死了女鬼王“卡梭麻”。
东巴教将这个仪式称为“祭什罗”。
可没想到卡梭麻的魂魄竟然没有被杀灭,而且还在阳间蛊惑人的心智,让人用黑巫术来供养她。
那间别墅的主人一家三口,就是在卡梭麻的蛊惑下,供养着卡梭麻,被卡梭麻吸噬了阳气之后,霉运缠身,惨死在一场车祸中。
而孙茂公司的人,则是因为张爱红的尸体阴魂一直藏在19层的天花板上,孙茂的公司正好在20层。
正常人每天双脚都要和地面接触,在地面上行走,脚上的阴气本身就重。
加上又在隔着一层连隔音都不太好的楼板和张爱红尸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气接触,身上的阴气久而久之,就变得越发严重。
女鬼王卡梭麻往往就会留意到这样的人,把目标放在这样的人群身上。
因为只有阳气缺失的人,才能够受到她的蛊惑召唤。
而我也正是因为在前不久,神识差点散了,导致魂体有些虚弱,这才让卡梭麻钻了空子,差点被她杀了。
“孙茂那边我已经把事情和他讲明白了,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