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彼得有没有被杀死,尤涅佛自然是有自己的观点,简单来说,他现在就好像是手里拿着一份参考答案,然后在看邓布利多给出答案的详解。
但这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信息优越感,反而,越是听,他就越觉得邓布利多的智慧深不可测。
单凭一点点线索,就能推演出几乎是正确的现实,并以行动加以佐证,这种能力,近乎于是通过后天的努力而达到“全知”的境界,当然这里的“全知”,仅仅是指对想要知道的过去某件事情的全知。
可惜的是,这种“全知”,无法阻止过去悲剧的发生。
就听邓布利多继续推演:“当我察觉到背叛的人可能是彼得,而不是布莱克时,我立刻就想到彼得可能没有真死。因为不是食死徒一份子的布莱克,不可能残暴地用一个魔咒一口气杀死十二个麻瓜。”
“当然,这样说可能有些绝对,毕竟人都有暴怒的时候,而当时的布莱克无疑处于暴怒边缘。但怎么说呢,他大概是这样一种人,我觉得他可能会生气得炸塌房屋,但那是在屋子里没有人的情况下,他其实是相当珍视生命的人。”
尤涅佛想了想,对此不是特别清楚,他对布莱克的具体印象,大概就是电影里那种连话都说不全,让人替他干着急的类型。
心急火燎地追着彼得弄半天,最后却迟迟搞不死他。quya.org 熊猫小说网
除此之外,给他最深的印象就是有钱,在阿兹卡班关了十来年,逃出来之后,却能眼睛不眨一下地给哈利买上一把火弩箭。
那相当于给中学生买一辆汽车了,而且,从功能上讲,还是一辆赛车。
慕了慕了。
止住有些发散的思维,继续往下听。
邓布利多说:“但问题是,从当时的场景来看,彼得确实是被炸成了飞灰,事实上,他只有一根手指留存在现场,而被抓住的布莱克,则是整个人近乎完好无损。如果彼得还活着,如果说霹雳爆炸是他施展的,那么他是怎么逃离现场的呢?”
他看过来,说:“你要知道,正常情况,在如此剧烈的战斗中,幻影移形是没法用的,那很容易把自己分成两段。而我也是通过一种特殊的技巧才能做到这一点,彼得显然不可能有我这样的造诣。而且之后,也一直没有他的踪影。”
“他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逃跑的,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来藏匿的。”邓布利多说,“这是我始终没有想通的地方。”
未登记的阿格马尼斯啊,尤涅佛理所当然地想。
但他没有立刻告诉邓布利多这一点,因为他听得有些奇怪。
虽然彼得的确是还活着,但邓布利多应该还没有确证这一点才对,然而听他所说的话,就好像已经笃定一切都是彼得干的。
他问出这个问题。
“感觉。”就听邓布利多用一种颇为自嘲的语气说,“你说得对,若说彼得是凶手,尽管很有趣,但任何会思考的人都能举出一百条反例,但我就是奇怪地相信这一点,无论是从逻辑上,还是从感性上,这样的推论对我而言似乎都是唯一一条通往罗马的道路。”
“事实上,”他说,“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始终没有办法把布莱克从阿兹卡班捞出来,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彼得的下落。但是,最近几天,我似乎有些明白他的做法到底是什么了。”
最近几天?
尤涅佛眨了眨眼睛,
最近几天能和彼得扯得上关系的,大概就是阿兹卡班的暴动了。
趁着这次机会,小天狼星也从阿兹卡班里跑出来,并且登上了预言家日报的头条通缉令。
此外,在不久前的特殊视界下,他也在霍格沃茨附近看到了一条黑色的大狗……
再加上是邓布利多镇压了阿兹卡班后面的暴乱……
莫非——
然后,邓布利多也跟着提起阿兹卡班的事,就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
当然,这不是摄神取念,而是说明他想到了对的地方。
就听邓布利多说:“我应该和你提到过,在去追踪隐德莱希的时候,我在阿兹卡班被拖住了脚步。你也应该从报纸上看到过,那里发生了暴动。然而那次暴动的严重程度远比报纸说的糟糕。我不得不停下脚步镇压那些想要越狱的罪犯,但即使如此,也有不知道多少暴徒从里面逃走。”
“当然,对于我们现在正在讨论的事情来说,这并非重点,重点是,我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没有看到布莱克的身影,但后来,却有他越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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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趣的是,虽然在阿兹卡班没有看到布莱克,但我却看到了一条狗。”他忽然笑起来,说,“那条狗绝非是打击手的狗,事实上,魔法部也不会在阿兹卡班安排狗,因为摄魂怪的嗅觉和狗一样灵敏,而那里的低温也不适合普通狗长期生存。”
“而且,那条狗也没有帮助打击手阻止罪犯,而是在向外跑。所以——”他得出结论,“这是一条正在越狱的狗。”
“你猜这条狗是谁?”他有些高兴地问。
“小天狼星布莱克。”尤涅佛古井无波地说。
这一瞬间,就好像两人的岁数调换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邓布利多有些诧异。
我当然知道,我看过电影嘛。尤涅佛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但嘴上说出另外一个理由:“因为和现在话题有关系的就只有小天狼星布莱克了,这很明显。”
“有么?”邓布利多捋了捋胡须。
“有。”尤涅佛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喝下第一口水,他听得都有些渴了。
“好吧,总之,就很神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邓布利多问。
“阿尼玛格斯,我在一本教变形术的书上看到过。”尤涅佛对答如流,“虽然只是浅浅提及。”
邓布利多不由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瞧过来,胡子下的嘴唇稍稍蠕动了一下,仿佛在说:
这家伙,确实是拉文克劳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