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_第十章 心头火起

罗维目光流转想再次仔细的看看童诗诗时,她已经平复了心情站了起来,轻轻的走到急救室的外面,目光紧紧盯着那盏亮起的红灯。

童诗诗只觉得这红灯一亮一灭主宰了母亲的生命是否可以延续,她不敢眨眼,唯恐一瞬间的闪失就会让母亲撒手而去。

虽然母亲总是对自己淡淡的,并不像其它的妈妈一样如宝贝一样的疼爱着自己的孩子,但是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如果母亲不在了,那这世界上,只剩下自己孤孤单单了。

前走或是转身,都没有一个可以牵手的人,这种感觉太可怕,让她不敢想象。

像是等过了漫长的岁月,经历了无数的煎熬,灯灭门开,童诗诗扑上前去,双手扶在母亲的床边,急切的唤着。

医生道:“小姐,我们刚才又做了手术,目前还算稳定,只是仍然需要在重症监护室里。你先去交一下手术的费用吧。”

童诗诗看着母亲被推走,仿佛一颗心也跟着走了,愣愣的站在那里。罗维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走吧,我陪你去。”

童诗诗木然走着,她只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需要无比坚强的信念,而现在,她好像除了这信念什么都没有了。

罗维刷了卡,一声嘀响,让童诗诗回过神来,“我……”

罗维温暖的一笑,话语里更是温暖春,“没事,别跟我计较这个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之前的那张支票,抿了一下嘴唇,诚恳的说道:“我是真的想帮助你,如果你只是好强,而不顾伯母,那怎么可以呢?要不然等伯母好了,你身上没有什么负担了,再慢慢还我。行吗?”

童诗诗犹豫一下,想了想自己卡上剩余的钱,恐怕如果今天罗维不跟着自己来,自己连这次的手术费用都支付不起了,人穷志短,何况是在这种要命的时刻……

万般无奈,童诗诗点了点头,伸出纤细的手指,拿过了那张烫手的支票,低声说道:“谢谢。”

罗维的心中一阵轻松,他终于给了童诗诗一些帮忙,而且……她接受了,他的心里似乎被倒入了满满的温热的蜜,既香甜,又温暖。

飞机平稳的飞行,凌隽一闭目养神,双手交叉在一起,一付悠然自得的样子,他的脑海里浮现童诗诗清丽的脸,那晚的肌肤之亲,她媚得像一个小妖精,把自己的三魂六魄都给吸走了,而后来的见面,她都判若两人,让自己在这两者中彷徨而又迷茫。

韩中拿着那个金色的奖杯把玩着,目光细细的流过那金杯的每一寸,眼神中的喜悦还没有散去,他看了看凌隽一在那闭目的样子,不由得推了推他,“哎,你看看这奖杯啊。”

凌隽一没有睁眼,声音懒懒道:“我说你有没有搞错,这东西你都看了八百遍了,不没有看够啊?你信不信我下了飞机找人把它镶进你的眼睛里?”

他停了一下又道:“我也就真奇了怪了,你平时沉稳冷静,什

么东西你都不放在眼里,怎么这么一个奖杯往你眼前一放,你就现了原型了?”

韩中差点气晕过去,他的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的寒光,咬着牙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知道这次的展会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展会落幕时那订单你没有看到?Value的业绩整整翻了一番!你还什么往我眼前一放?”

他晃了晃的中的奖杯,声音里就差喷出火来:“这是一放那么简单吗?如果没有我督促你,紧逼着你拿出作品来,你能把这奖杯放到这来?切!”

凌隽睫毛一抖,睁开了眼睛,看着韩中面红耳赤的样子不由得一乐,嘴角挂了笑道:“哟,你还急了,是,你功劳最大,功不可没,行了吧?年底给你的分红也翻一下吧。满意了吧?”

“我才不在乎你的臭钱!”韩中拧了眉,轻轻一哼。

“那算了吧,既然你不要,我也不上赶着给。”凌隽一摆了摆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端起了一杯水。

“我为什么不要?那我是应得的。”韩中坐直了身子,一付分毫不让的样子。

凌隽一差点把水喷出来,嘴边的笑意不断的放大,擒了笑的眸子闪过韩中的脸,“我说你去了趟巴黎,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了,你是不是把原来的性子落下了?”

“跟着你,不被气疯才怪。”韩中不由得翻了一下白眼,又欣赏他的奖杯去了。

远远的看到有公司的人来接机,凌隽一韩中已然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俊朗的脸上没有表面,像是被冰定住了一样,英挺的眉毛如扬起的剑锋,眼眸闪过如黑钻石一样的晶莹光芒,带了几分的威严。

平整合体的黑色西装,洁白考究的衬衣,腕上忽隐忽现的腕表,都彰显着他与众不同的身份,他走路的速度适中,一步一步沉稳而有力,一股王者的威严萦绕在身畔。

而韩中,走在凌隽一右边略后一步的位置,发丝干净飞扬,眉宇间透出一股沉静,像是山间坚定的松柏,眸光中有让人不可忽视的精明,嘴唇微合,一抹浅笑添了几分的性感,手中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手指修长,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气质内敛、沉着稳重的军师。

这样的两个人,引得不少女子侧目,悄声议论,但还没有等到大家过足眼瘾,两个人已经踏进了停在路边的奔驰车里,乘载了一路的羡慕眼光向前奔去。

熟悉的街道风景从窗边匆匆掠过,凌隽一有几分的激动,几乎要按捺不住,他觉得自己离开不过短短几天,甚至没有像平时一样在巴黎游玩两天,而是匆匆的往回赶。

韩中以为自己是念着公司的工作,实际他心里明白,自己是心心念念的惦记着那个让自己几乎要抓狂的童诗诗。

她的母亲在自己走之前就住了医院,虽然不知道她的家庭状况到底如何,但是看她的穿着,以及平时还要兼职,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担心,她的情况糟糕到她

无法承担。

无论心里多么着急,面对着韩中和司机,他还是忍下了想去学校找她的冲动,先到了公司处理了一下简单的事情。

“那个……”韩中一步踏进办公室来,还没有说完,凌隽一就像一阵风一样从他的身边飘过。

“我要出去一下,有什么事情你看着办。”最后一句话关在了门里,韩中张着嘴,把后面的半句话生生的咽回嘴里,看着那扇门气结无语。

优雅的咖啡厅里,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四处的张望着,凌隽一步跨进来,带了一身的傲然之气,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那年轻男人的站起身来,冲着他挥了挥手,凌隽一大步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面色平淡,低下头抚了一个裤子,低声道:“什么情况?”

“她的母亲昨天刚又病危了。”

声音很轻,但是足以让凌隽一的心头震了震,手中的动作也僵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人,眼中有让人心中一凛的冷光。

“凌总,那个……”那男人抹了一下额头,有些紧张,语调也有些发颤,“她有个学长,是罗氏集团的公子,好像挺关心她的,还给过支票。”

“支票?”凌隽一挑了挑眉峰,一双眸子更深沉了一些,似乎暗藏了汹涌的情绪,声音里却听不出悲喜,淡淡道:“她什么反应?”

“一共给过两次,在学校里那次并没有要。”

凌隽一心头一松,嘴角一扯,轻轻的一个笑弧,眉头也似乎平展了一些。

那男人一颗提着的心,也略微放开了一点,他吞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昨天病危的时候又给了,她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

“不过什么?”凌隽一的声音里陡然加了冷意,让对面的人微微颤抖了一下。

“还是收了。”

简单四个字,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以千均之力扔进了本就不太平静的水面,终于激起了千层浪,惊醒了凌隽一心里刚刚按下去的汹涌怒意。

他抬头看着窗外,浓黑的眉毛扬起,无尽的凌厉瞬间放大,他轻轻眯起了眼,但是长密的睫毛仍然挡不住眼眸里射出的冷光,像两把带着寒光的刀,冷意一闪,便划过了天空。

凌隽一紧抿着嘴,两片嘴唇紧绷着,成了一条锐利的线,昭示着他的主人现在非常不爽。

对面的人一见他这个样子,连忙站起身来道:“凌总,我先走了,有了情况会再及时向您汇报。”

凌隽一放在桌上的手用力一握,强压下心头的怒意。

童诗诗!千方百计拒绝了自己好意,而对于这个姓罗的人送上的支票居然收下了!这怎么让他不心头火起?

罗氏……抢人抢到自己的头上来了,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是太年轻了!既然如此,就让他的老爸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也让他知道一下我凌隽一是个什么人物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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