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疑的时候,她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很可疑。他们已经先入为主的定了她的罪!
对此,晨越只想说,他们可真会脑补。
“能不能请你们把我的娇儿还给我,你们想怎样都可以,只要让我们离开,这店也送给你们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青瓷,若是我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你还敢说你不是青瓷?当年之事在场的人都绝口不提,你又是如何得知?”
如果她是青瓷,他们现在早就变成渣渣了。
“大哥,这是你自己说的,但凡有个脑子都能猜出来啊。你们是有多心虚,才会被人带了一波节奏就慌了神,草木皆兵也要带智商好吗?”
晨越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血压飙高了许多。
周先生忙不迭点头,笑眯眯的给晨越打着扇子,“就是就是,看把我们老板娘给气的。”
“而且,倘若我是青瓷,就凭你这般激怒我,我早就催动那所谓的母蛊送你下地狱了。你且想想,是你动手快还是蛊虫要你命的速度快!”晨越是真的怒了。
“诸位听我说,即便她不是青瓷,可所有人都中蛊了唯独她没有中蛊,这只能说明,她身上要么有解蛊的东西,要么她也和青瓷有所关联。”鬼玉子幽幽的开口。
鬼玉子是铁了心不想放过萧晨越。
“总之这个老板娘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放过她只会留下后患。”
每个人都带着怀疑和杀机看着晨越,晨越明白,今天不管她怎么强调自己不是青瓷,他们都不会相信。而鬼玉子也是铁了心想要拉自己下水。
如今不管她说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是在狡辩。
那还说什么,晨越望了一眼娇儿,深吸一口气,有句话叫做百口莫辩。
那就不辩了。
冷冷的看着鬼玉子,“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青瓷。”
鬼玉子眯了眼,“诸位还等什么?赶紧杀了她。”
“谁敢动?我就让他再也走不出青花栈半步。别忘了你们体内还有子蛊。”
染着杀机的话瞬间让蓄势待发的众人顿住动作,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神聚焦在晨越身上,被人群围在中央的女子一身蓝衣,眉眼都淬上了杀机。
周先生微微眯了眼,望着萧晨越的眼神意味深长。
如今她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青瓷,他们反倒有些顾忌了。面面相觑,一时间愣是没有半个人敢说话。
晨越轻嗤,这便是人的尿性。你越是苦苦隐藏一件事,被发现的就会越快,你越狡辩别人就越不会原谅你。
但如果一开始你就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别人反而不容易相信。
“怎么?不信?不信我现在就催动母蛊给你们看看?这一次,搞死谁呢?是你?”
修长的手指缓缓指过花和尚,又落在老道士身上,“还是你?”
“又或者,是你?”最后定定的看向鬼玉子,晨越唇角勾起了笑容。
“诸位放心,只管动手杀了她,老夫可以替诸位解了身上的蛊。”
似是有所动容,众人看着晨越的眼神多了杀机。
“就凭你?你别忘了你体内也有子蛊,你若真的那么有本事,我又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下蛊?”
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既然他们不放她和娇儿走,那她就不走了。
他们想玩,她就和他们玩。
是人都有脾气,晨越忍了两年,如今再忍下去小命就没了,那还忍个锤锤?
“你!”鬼玉子却是突然的哑口无言,恍然觉得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阴森森的视线紧盯萧晨越。他若说没察觉,便说明他的巫蛊之术不敌晨越,若说有察觉,却没有第一时间提醒大家,那这些人群起而攻之的对象就会变成他。
他和晨越都心知肚明,这蛊是他鬼玉子下的。
“我什么?”
鬼玉子冷笑开来,“白玉蛊并非无解,母蛊定然在她身上,只要找到母蛊就能解蛊,诸位,还不快上?”
“白玉蛊的确在我身上,就在我体内,在我的脑子里,可我告诉你们,我死了,你们也得死。”
“别听她瞎说,诸位只管上便是,老夫有把握救你们。”
众人也算是看出来,鬼玉子这是想要老板娘的命。依然走到楼下的道长质问道,“鬼玉子,江湖上传闻你的蛊虫王天下无敌,青瓷也算是半个巫族人。你为何不出手?反而一再的要我们出手?”
众人也算是回过神来了。
鬼玉子这是拿他们挡枪使了。
青瓷的出现让他们乱了分寸,一时间如同疯狗一般见人就咬,如今老板娘说出自己是青瓷之后,他们反而觉得不对劲。
老板娘若真的是青瓷,给他们下蛊之后就可以逃之夭夭,何必留在这里?
都是混江湖的,便是蠢也蠢不到哪里去。
为什么不自己动手,问的鬼玉子哑口无言。鬼玉子是什么人,在场的人可是心知肚明,仗着巫蛊之术滥杀无辜,如今却对一个女流之辈束手无策。
或许不是不想下手,而是他已经下过手,却失败了。
若论起真格的来,在场的诸位和鬼玉子不相上下,但若是论起偷袭和手段来,鬼玉子也是难逢敌手。
“啊!!”
凄厉的惨叫声过后,客栈的门被撞开,一具身体慌张的爬进青花栈,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
片刻后,英姿飒爽的唐柔提着剑也走进了青花栈,身后依旧跟着唐危。
有人看到了街上的惨状,而后就变了脸色。
密密麻麻的巫蛊将青花栈围了起来,鬼玉子眼明手快的关上门,将巫蛊拒之门外。
晨越赶忙上前查看唐柔和唐危,“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倒是城里突然出现了很多恶心的蛊虫,方才我们一路躲避,就跑到这里来了。而且城里人似乎都跑光了。”
转眼间青花栈已经被蛊虫围住。
然蛊虫却在五米之外停住了。
这是要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而如今晨越的所有心思,都落在了那个狼狈的男人身上。
只见大堂中央的男人双腿缠满纱布,狼狈的趴在地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灰头土脸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