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慵懒,像是午后的阳光,不紧不慢,嘴里说着这种话,也不会令人感到轻浮,更像是深深的旋涡,令人沉溺下坠。
这是一个亲密温柔的夜晚,谢景淮对她就像是掌心珍宝,耐心温柔。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那雪白的天使缓缓自夜空飘落,带着夜的舞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好似下雾一般。远处的微弱的灯光,使夜更显寂静了。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升了上来了,皎洁的月亮透过云层,轻轻笼罩着大地,此时无风,树都静立着。
在橙明的灯光下,也露出了温柔的一面,变成了暖暖湿润。
谢景淮笑起来,眉目舒展,比起平时的笑,眼间更多了一层畅快。
他把人平放到床上,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睡吧,我去冲个澡。”
宋云舒拉住他的胳膊:“听说经常洗冷水澡,对身体……”她眼神往下看了看,暗示意味明显,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真不。
用我帮。
你。
“不用!”谢景淮看她一眼,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俩字。
“奥。”宋云舒闷声,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谢景淮洗完澡出来,宋云舒已经撑不住困意,闭着眼睛,被人拉到怀里。
感受到身边熟悉沉香气息,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宋云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早上8点了。
翻了个身,见她躺在谢景淮怀里,昨晚的事情涌上脑海,她面上一阵羞一阵红,赶紧伸手把人往外推了推,从他怀里跳出来。
谢景淮还在睡梦中,被人这么一推,还差点掉下去,睁开眼睛,看着宋云舒,本能就要抱住她:“再睡一会,还早呢?”
宋云舒瞪了他一眼:“你手放在哪里呢?”
谢景淮目光移向他落在宋云舒月匈口处的手。
宋云舒察觉到他的视线,伸手挡住:“你往哪看呢?”
谢景淮挑挑眉,抬手比划了一下,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宋云舒的脸涨的通红,拿开挡着的手,指着他:“你什么意思?我还会长呢?”
“呵呵……”谢景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条斯理的从床上下来,往卫生间去。
宋云舒见人离开了,也不和他计较,转身走到衣帽间换衣服。
谢景淮洗漱完,和往常一样来到衣帽间,找他的衣服穿。
拉开门,女人洁白无瑕的后背,仿若遮盖了一层月光,暴露在谢景淮的视野中。
宋云舒正在换衣服,感受到身后的动静,立即转过身来。
两人四目相对,一秒钟之后。
窄小,安静的衣帽间,响起女人的叱责声。
“谁让你进来的,你怎么不敲门。”
谢景淮双手抱胸,倚在门前,面上不见丝毫尴尬,目光停留在宋云舒的胸口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宋云舒,你现在害羞是不是有些晚了,昨晚你……”
“闭嘴。”他话还没说完,宋云舒一个健步冲过来,捂住他的嘴,又指着他道:“谁让你看的,你给我出去。”
男人仿若没听到一样,还大摇大摆的,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了进来。
宋云舒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指着他:“你想干什么?”
谢景淮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身子往前倾斜,另一只手伸到衣厨处,把她困在中间,不怀好意道:“你说呢?”
两人之间的姿势非常暧昧,宋云舒一颗心宛如小鹿乱撞般,她的后面就是衣橱,前面是谢景淮的身体,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伸出双手阻挡住谢景淮的胸膛,结结巴巴的开口:“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乱来。”
谢景淮的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一双眼睛盯着宋云舒,伸手打开一边的衣橱,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衬衣:“我拿衣服穿,你想哪去了,或者你以为……”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宋云舒顾不上砰砰乱跳的心,口是心扉道:“我才没有乱想呢?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说完快速从谢景淮的臂弯里出来,迅速给自己套了件卫衣,立即离开衣帽间。
走到门口时,宋云舒忽然想起什么了,也不走了,和刚才谢景淮的动作一样,倚在门框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景淮看。
宋云舒的目光太赤裸,太热烈,谢景淮也招架不住,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抓紧出去。”
“您刚才看的还满意吗?要是满意的话,现在也轮到我了。”
“你说什么?”谢景淮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小姑娘,刚刚还一脸羞赫的样子,这会又这么大胆。
“来往不而非礼也?不好理解吗?我要在站在这里看你换衣服。”反正昨晚,该看的都看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这么想着,她心里那层羞意退了下去,胆子反而大了些,盯着面前的男人。
谢景淮看过去,见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害羞的样子,立即恢复成一副严肃的样子,冷硬的开口:“出去。”
宋云舒才不怕呢:“只允许你看我换衣服,还不能我看你了。”
谢景淮的脸色变了变,走过去,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眼神暗味,语气里夹杂了暧昧:“我真要脱了,可别吓的不敢看。”
“谁不敢看谁是小狗。”输人不能输阵,宋云舒鼓着腮帮子,气势汹汹的瞪着她。
谢景淮见她铁了心要站在这里看他换衣服,也懒得在和她纠缠,她想看就随她去吧,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宋云舒虽然有色心,但没有贼胆,见他真的脱衣服了,下意识的把眼睛闭上,又经不住美色的诱惑,把眼睛偷偷的眯成一条缝。
隐隐约约之间,看到男人光滑洁白的身体,没有丝毫赘肉,多一分则嫌少,少一分则嫌多,真是造物主的宠儿,脱衣有肉,穿衣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