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来了,今日怎的突然来了我这竹园?”待一盏茶罢,便见着白老抬眸看着风禄诀,微微笑着问道。
见白老已然问及,风禄诀随即便忙满是焦急地说道:“还烦劳白老走一趟,费神瞧瞧我那小儿。”
白老见他如此,倒是也深觉有些奇怪。若非棘手,若非束手无策,他应是不会来烦扰自己的。
随即,便见他缓缓放下茶杯,道:“走吧!既是这等事,便莫再耽搁了!”
“有劳白老了!”而后,只见着风禄诀起身,便十分客气地说着,便侧身让白老在前头走。
而此刻的风奕寒,已然醒了过来。玄觞三人见着自家爷醒来,也不禁松了口气。
可风奕寒醒来后,面上却十分难看。三人瞧着,却是不知究竟所为何。
“玄觞,你们即可去搜集所有关于咒术的资料。越是详细越好,无论找到多少,即可交给我!”随后,却见着风奕寒冷沉着脸,厉声对玄觞他们吩咐道。
几人闻言,皆是惊讶非常。但自家爷吩咐,他们不敢耽搁,当即便应下,忙离开去搜集关于咒术的资料了。
“花汐羽,我一定会重新记起你的!小玖儿,等爹爹,爹爹定然要将背后真凶查出来,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只见着风奕寒满眸森寒地喃喃自语着。
“奕寒,你醒了!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月歆然安排好人去寻找风念玖和花汐羽后,便又忙赶过来。见着自家儿子醒来了,她心里头也放心了些。
“娘,不用如此担心,我没事!您当知晓的,我即便是受再重的伤,也能慢慢恢复的。”风奕寒知晓自己突然这般,定然是吓坏他们了,随即便忙宽慰着。
月歆然明白他的意思,可自己的儿子,虽有治愈灵力在身,可疼痛,却仍是要受的,她又如何能不心疼呢?!
“你怎会突然如此?”随后,便见着月歆然坐到风奕寒床边,满是担忧地关切着。
风奕寒见此,随即心中思索片刻,方才反是问道:“娘,你可知咒术?”
然而月歆然听到‘咒术’,眼中却满是惊恐。
见此,风奕寒却觉得十分奇怪。
关于咒术,他虽知晓其存在,都并不了解。而自家母亲这般激烈的反应,当是知晓一些吧!
随后,便见着月歆然忽然深深叹息一声,而后思绪飘远,悠悠说道:“那咒术乃邪族所有,许久之前,邪族猖狂,多个家族和势力都深受其害,邪族也让大家恨之入骨。那咒术,更是让大家痛恨不已。你,怀疑你中了咒术?!”
听此,风奕寒便将自己深觉怪异之处说与自己母亲听。
“我失忆之后,之前并未觉得有何异常,但自从花汐羽等人接连出现。初见她,她只身闯入我院子,声声质问,瞧着她当时的模样,我心中忍不住一阵刺痛,可随即,却又被一阵极其陌生的厌恶感所湮灭。当时,甚至还对她产生了杀意,这也是为何今日小玖儿来,明言不原谅,也不认我们的原因。今日小玖儿来,就在我对她产生亲切感时,那莫名的厌恶又一次袭来,之后玖儿犀利狠绝的话语刺痛了我,这才会如此。”
月歆然听着他这般说来,却真真有些像是被咒术所操控一般。可如此,她却更是忧心。
而就在这时,却见风禄诀和白老来了。
这白老,风奕寒见过,但却并不知其身份,只是小时候好奇跑进竹园去碰到过,之后也就没有再去了。
至于月歆然,见着来人,却是忙起身来,很是恭敬地道:“劳烦白老了!”
闻言,白老却微微一笑:“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说着,便见着他已然行至床边,而后闭上双眼,手中运着灵力,去探查风奕寒的身体。
良久,方才见他收回灵力,而后又坐下来,将风奕寒的手拿过来,开始凝神为其把脉。
只见他没多大一会儿,却是从最初的淡定而紧锁了眉宇。
风禄诀和月歆然见着白老这般神情,一时间也不禁揪心起来。
“竟是控欲咒,难道那些人又卷土重来了?!”随后,只见着白老满脸凝重地起身,沉声说着。
风禄诀听此,心下却是猛地一沉。
儿子是他亲自救回来的,而后就一直在族中甚少出去,这,又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被施下咒术呢?
“白老,这控欲咒,可有法子解?”随后,便见着他忙满是担忧地看了风奕寒一眼,而后问道。
“你们先出去吧!”
风禄诀和月歆然闻言,随即便忙依言退了出去。
而后,只见着白老忽然一挥手,还不等风奕寒反应,便一下昏睡过去了。
紧接着,便见白老随即双手运着光明灵力,只见那灵力一分为二,而后齐齐汇于风奕寒头顶,慢慢进入他的身体。
至于白老随后,却是祭出更多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朝他送去。
而此刻,施在风奕寒体内的咒术也慢慢被光明灵力催化。
过了一会儿,白老感受到咒术已解,随即便忙收了灵力。
随后,便见着风奕寒也缓缓醒了来。
见人已无事,白老随即便打开了门,出去了。
只见着他径直越过风禄诀和月歆然,边走边说着:“已无事,你们且进去瞧瞧他吧!”
可当二人进来,却见着风奕寒竟是双手抱头,满是痛苦地蜷缩着。
见状,二人吓了一跳,忙快步过去。
而原本蜷缩着的人却忽然停了,随即缓缓抬起头,只是看着他们的眸子里,却盛满了无尽悲痛。
“奕寒,你这是怎么了?”二人见着大惊失色,月歆然忙坐下,灼灼地看着他,满怀关切地询问。
风禄诀也微微蹙眉着,满是担忧地看着他。
随后,却见着风奕寒说道:“我恢复记忆了,我都记起来了!”
可说着,却不禁落下泪来。
见此,风禄诀夫妻二人都十分疑惑,更是不知他究竟为何这样?恢复记忆本该是好事,怎的却是这般神情呢?!
“不知汐儿如何才从时空破洞闯出来?这几年,也不知她究竟受了多少罪,玖儿,被她养得那么好,那么可爱,那么优秀。可,可她回来便即刻来寻我,而我,我却对她说了那么狠的话,她定是伤心极了。我怎能忘了汐儿,我怎能对她说那些话呢???”
此刻恢复了记忆的风奕寒,却是无比自责,无比懊悔。
当日在院子里,在大婚之上的花汐羽的神情模样浮现在他脑海,她那句“当知覆水难收”,如今却像一根锋利的针,一下一下扎在他心上,让他痛得连呼吸都痛着。
风禄诀和月歆然见自家儿子这般悔恨崩溃的模样,一时间却是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们瞧着,心里也痛着。
没想到千思万虑之后,却是让他这般痛苦。
“此事也怨我和你娘,当时突然知晓花汐羽逝去的消息,怕你知晓后痛苦,更怕你一生如你大哥一般,便想着让你成婚生子,到时即便记起往事,也撑得住些。可没想到,变成如今这样!”
他们如何会想到,本是为了减轻痛失心爱之人的痛苦,却没想到让他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看着自己儿子如此痛苦,风禄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几人随即皆是沉默着,谁都心里都不好受。
良久,风奕寒方才收拾好自己崩溃的情绪,而后说道:“爹,娘,我知你们是为我考虑。可我也希望,日后不论汐儿如何做,你们都不要怪她,不管怎么说,是儿子让她受苦受委屈了。”
“孩子,即便你不交代,爹娘也不会怪她的。只是……”
风奕寒看着自己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稍稍一想便知晓她心中所虑,随即只见着他一双幽深的眸子里不禁满是森寒之气。
而后沉声说着:“娘,我知你觉得此事让门绿甯受委屈了,可若是我说,咒术之事,她也有份呢?”
话罢,便见着风奕寒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灼灼地盯着自己母亲。
然风禄诀和月歆然闻言,却满是不敢相信。
可自己儿子既然这般说来,那必然不会是没根没据的。
一时间,二人心中无比震惊。
没承想他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如此说来,那门绿甯也太会伪装了,竟是将他们骗得团团转,而他们不禁一切被蒙在鼓里,甚至还将她当作亲闺女一般对待,想想,真真是不禁让人胆寒啊!
而今既是如此,那么日后,便是风氏逆风行事,也在所不惜。
秘影楼
这日,花汐羽将花楠风等人都聚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拿门氏开刀的事。
“不如我们去挑了门氏在风雨城中的商铺吧!”西瑾辛想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这事儿,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那门氏的人还连他们影子都找不到,心里都十分畅快,说着,便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此,还不如直接废掉门氏几个优秀弟子,灭灭他们的气焰。”霓雪闻言,却是觉得麻烦,随即便见她冷着脸,如是说道。
时常闷声不语的石蜢却忽然说道:“不如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厨房,然而劫了他们的补给,饿他们个几天。”
虽说修炼之人饿不坏,但是人,不吃东西便会有饥饿感。
几人闻言,却惊觉平时闷着不作声的石蜢,却是个腹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