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打算多等一会儿,再与方磊磊上去。这样可以让派两个死人下来查问的倭人头们,在时间上认为一切看起来合理一些。
宋琦转向方磊磊,指指他,又指了指地。
方磊磊立时明白,对面黑衣罩头满身小鼓包的恩人在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方磊磊说:“恩人,十七号那天,鹿取卫泰被齐白同学的狮吼功震倒在地,我想知道这家伙是死是活,便趁市政换大门玻璃的时候,穿了他们的工作服,混在工人们中,进了银行。我溜进一楼厕所的顶棚隔板上,猫到天黑才出来。”
宋琦没吭声。
方磊磊看着宋琦脸部凸起灰包黑泡,接着说道,“谁知道,我一出来就被他们逮住了。接着就被打晕了,醒来就在这儿了。他们是想问出我与齐白的关系……”
忽然,另一部电梯下行的声音传到宋琦耳中。
宋琦摆手制止还想继续说话的石磊磊,开电梯门,拉着石磊磊走了进去。
电梯里有监控。
宋琦一拳打出,将监控探头击得粉碎。
16楼和17楼的监控屏幕前,倭人们都看到了黑色残影捣毁摄像头之前的画面。
顿时错愕万分,赶忙派人去采取电梯断电紧急措施。
等手忙脚乱的倭人切断电梯电源的时候,宋琦和石磊磊已经在一楼出了电梯。
宋琦扶着石磊磊来到银行大厅。
大厅不像刚才那样漆黑一片,现在四个墙角亮起了幽暗的小夜灯,打地铺的一众倭人正或跪或站在地铺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猛看见宋琦、方磊磊二人,个个惊慌失措、呆若木鸡。
“誰だ?”有倭人低吼。
(谁?)
“何者だ?”有倭人高叫。
(什么人?)
宋琦不理不睬,不慌不忙地扶着石磊磊,让他靠墙而立。
玻璃门外已趴满闻声而起的众多的学生们,在他们的目光中,宋琦动了。
一道连续的黑色残影飘进倭人堆里,随即倭人们表演出眼花缭乱的打斗。
一十三秒钟过后,一十三个倭人全被宋琦点了僵穴,个个或跪或趴,不再动弹发声。
此时,石磊磊找到大厅电源的控制面板,已将大厅的灯全部点亮,大厅一时亮如白昼。
外面的学生们看清浑身鲜血的石磊磊,人人义愤填膺。
尤其是夏医进修学校的学生们,更是恨得直咬牙,个个摩拳擦掌。
更尤其的是学生会苗诚会长,此时他已经在用拳头用力地敲打着门玻璃,极于进来看一下表弟的伤情。
这时,宋琦听到几部电梯下行的声音,知道倭人的大队人马即将到来。于是他摆手示意一扇玻璃门后的同学们靠后一些,苗诚放弃了拳敲防弹玻璃的无用功,双臂展开,带领同学们向后退了几步站,到台阶上。
苗诚他们只见黑衣怪人高抬起脚,脚心蹬向玻璃门,也没见他用多大力,玻璃就如雪花般。从上到下碎了下来,没有尖刺的玻璃渣洒落一地。
苗诚带领学生们跨过门框,蜂拥进来,不一时,挤得大厅到处都是学生。
学生们分流成了三部分:一部分围在宋琦周围,问东问西;一部分围在方磊磊身边,问寒问暖;还有一部分围在倭人身边,拳打脚踢,打起人肉沙袋来。
在嘈杂的人声中,宋琦听到下行的电梯已停止,很快转而上行。
宋琦放下心来。
倭人尚不敢此时在此造次,除了方磊磊这个活证据捏在学生们手中之外,对宋琦这个人型杀人机器,也有一定的顾虑。
负二层是他们秘密审讯机构所在地,也许没有监控,没有看到宋琦大杀四方。
但大厅肯定有监控,宋琦刚才显露的点穴手法,不得不让他们重新考虑人海战术的胜算。
学生们激情高涨,有些已经在按电梯按钮,打算上楼去讨要说法。
也许全面断电才是倭人目前唯一的权宜之计。
果然,三两分钟后,银行大厅陷入黑暗之中。
同学们一片慌乱。有的高声尖叫、有的呼朋喊友、有的点亮打火机四处张望、有的趁机敲打银行柜台的玻璃……
“同学们,都别慌,别乱动。我是夏医学校的苗诚,也是这次示威南部战区的指挥官。”苗诚爬到一张签字桌上,大声说着。
同学们闻声立刻安静下来,原地站立。
苗诚则继续说道:“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一,保护受伤的同学,别让他再受伤害,指挥部会妥善处理这事;二,有序地退出银行,别造成踩踏;三,南区的同学到门口台阶下集合;四,传话其他各门的同学,坚守岗位、严防死守,不让倭人钻空子。”
“好。”有人带头喊了一嗓子,跟着大家在打火机光亮的照明下,让临门先退了出去,腾出一个过道,接着又把方磊磊搀扶了出去。
宋琦卸了气,夜行衣变成了紧身衣。也夹杂在学生们中,混出银行。
此时的天已有将亮的迹象。
宋琦自然不会到台阶下集合,他趁同学们都在相互关心熟知同学的安全时,纵身几个起落,远离了学生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