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是一个相对古老的国度,自东周元年至今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因为地处平原,沃野千里,百姓的日子尚能温饱,东周还算是比较富庶的国家了。
东周王司马粱今年六十五岁,须发皆白,与这个国度一样显得老迈。他坐在朝堂之上常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今天是大朝会,司马粱坐在龙椅上,垂着眼皮在听着大臣们的奏报。
“启奏陛下!大安举办的招商会非常成功,我国的许多商户都有参加,取得不错的收益,这种发展商业的措施我们也应学习借鉴,来振兴东周的经济。”说话的是右宰相丁国远。
“哦,可有具体的可行之策?”周皇司马粱转了转发酸的脖梗问道。
“陛下不可!”这时,左相潘仁站出来反对道,“我大周历史悠久,物产丰富,岂可学习他国的雕虫小技,而大动干戈。”
潘仁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中等身材,满面红光,尤其脑门上那颗小拇指大小的红痣,随着话音一颤一颤的抖动。
他声音洪亮,铿锵有力。立刻引起了坐在周皇身后的小太子司马景天的注意。
周皇是老来得子,小景天今年刚满八岁,每天都被带到朝堂上来,以便早日熟悉朝政。
可见司马粱的良苦用心。
“哇!父皇。”司马景天说道,“那位潘宰相的脑袋上怎么长一颗葡萄啊?”小景天被潘仁洪亮的声音吸引,手指他头上的红痣奇怪的问道。
童言无忌。
“噗!”有大臣没忍住笑了出来,接着朝堂上便是一片笑声。
潘仁的脸黑成了猪肝色。他下意识的用手摸摸头上的痣,圆圆的软软的,还真像一颗葡萄。
闭嘴!”周皇回头呵斥道,“好好听着,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潘相,小孩子的话不要往心里去,即便,你是朕的葡萄宰相又何妨?哈哈哈。”司马粱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现在是讨论国事。”潘仁对着群臣大喊道。
大殿上立刻安静下来。
“陛下!臣觉得潘相所言极是。东周应稳步发展,不可乱了秩序。”一个大臣站出来说道。
“臣附议!”
“臣附议!”随后又有几个大臣出列。
“唉!”司马粱叹了口气说道,“就依潘相所言,一切如旧。”
“皇上圣明!”潘仁拱手道。
“皇上圣明!”群臣跟着高喊。
“陛下!”丁国远不甘心还要再说点什么。
周皇摆摆手:“退下吧!”
“遵旨!”丁国远退回原处,偷眼看看‘葡萄宰相’,潘仁正得意的看着他笑。
“哼!”丁国远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陛下!”潘仁再次拱手道,“北雁神教的傅凌雷武功高强,臣保举他做禁卫军的大统领,以保护京都的安全。”
“陛下!万万不可。”丁国远立刻站了出来反对道,“北雁神教居心叵测,陛下万不可引狼入室。”
丁国远说着身体在不住的颤抖,对这个提议他是恼怒至极。
“陛下!老臣一切都是为大周着想,望陛下恩准!”潘仁又大声说道。
司马粱皱了皱眉,一脸的褶子皱的像包子,他环顾一下四周问道:“众卿如何看?”
“陛下!臣赞同潘相所言。”一个大臣出列拱手道。
“臣等附议!”紧接着又有几个大臣出列附和。
“陛下!不可…”丁国远怒火攻心,“噗!”一口鲜血喷出口外。
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丁相!”司马粱腾地站了起来喊道,“快传御医!”
“退朝!”太监高喊。
皇宫,御书房。
丁国远被御医诊治后搀扶进来,周皇上前安慰道:“丁爱卿,现在感觉如何?”
“谢陛下关心!”丁国远低声回道,“老臣这身子骨还能撑得住。”
“嗯!那就好。”司马粱点点头道,“赐坐!”
“陛下!”丁国远尚未坐稳又急切的劝道,“禁卫军统领一职万不可给北雁神教的人啊!北雁神教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唉!”周皇长叹一声道,“可朕身边已无可用之人啊!潘仁弄权,群臣多为他用。爱卿虽忠肝义胆,终是独木难支,这将如何是好?”
“难道这大周江山真要毁在朕之手上不成!”司马粱神色黯然。
“陛下!不可妄自菲薄。只要多选些刚正之臣入住殿堂。我想潘賊总会有所收敛的。”丁国远又劝道。
“可朕已老矣,力不从心。太子年幼,不谙世事。”司马粱无奈的摇头叹息。
“咳!咳!”丁国远咳嗽两声,继续劝道,“陛下,臣曾调查过北雁神教,二十八个分坛,十八个在我们大周,这样对我们影响极坏。而潘賊与北雁神教勾结已久,要挟众臣,把持朝政,影响更是恶劣。所以,禁卫军统领觉不能让北雁神教的人来做。”
“朕尽量拖着吧,爱卿回去好好调养身体,大周需要你这样的忠臣啊!”周皇说完,疲惫的躺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阖,似将睡去。
“臣告退!”丁国远叹了口气,让人搀扶着,慢慢地退出御书房。
此时,天色阴暗,乌云蔽日,似乎一场雷雨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