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钟,板桥镇东野地里,收刮完中牟和板桥宋军的特战队和侦察队在此集结,把战车全部交给二连一排照管。
将从宋军处收刮来的步弓和箭镞以及备用的弹药物质全部装载到93架马车上,又从中牟县城宋军的马厩中挑选出130多匹战马,所以除了驾车的人,每个人都有了战马。
徐锐询问一声:“都检查好了吗?”
“检查完毕!”
“出发!”徐锐大手向汴梁方向一挥,翻身上马,率先向东京奔去。
一路上徐锐毫不顾忌,命令特战队员分散在车队和马队中,打开手电给侦察兵提供照明,所以速度较快,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高晟客栈外面。
徐锐命令所有人关闭手电,并立即跟张敬联系,徐锐开启耳麦:
“孤狼,孤狼,我是雪豹,我已达到预定位置,请过来接应!”
“雪豹、雪豹,孤狼收到,马上到位!”张敬回应道,然后对周从仁说道:
“周指挥使,我部已到达城外预定位置,请派人协助把舢板推出去吧,谢谢!”
“张组长,不必客气!”
周从仁对手下一个都头点点头再一挥手,一个粗豪的军汉转身带着一百十号人向河边走去,张敬万大林等人也跟随而去。
那都头等人从河边码头空地上抬起十几艘七八米长的舢板,放到冰面上,在船头船尾绑上缆绳,水闸上宋军早已抬起了铁栅栏,那都头和张敬等人牵着缆绳把舢板向城外拖去。
由于马车装载的物质较重,从金水河冰面进入东京城,徐锐担心冰面承受不住马车的重量,所以叫张敬预先准备好冰爬犁以供冰面运输。
当张敬向周从仁提出组装冰爬犁的时候,周从仁表示不用,西水门码头的空地上停放了很多的舢板,河水结冰时,舢板在水里很容易被冻裂,所以每当河面结冰时,那些船主就会把舢板抬上岸来,以免冻坏。
在西水门外约三百米处,徐锐见到了张敬和万大林,,万大林急忙过去热情地给徐锐介绍那都头:
“徐长官,这位是武奎,武都头,多亏武都头帮忙啊!”
“多谢武都头帮助!”徐锐身材高大全副武装,渊停岳峙双手抱拳一揖。
“武都头,这位是我复兴军特战队徐队长!”万大林给武奎介绍道。
“徐长官威武!”武奎抱拳一揖。
此时,侦察兵们纷纷解开马车上的绳子,把一件件打包好的物质或搬或抬地往舢板里装,那都是重武器,弹药箱,罐头箱,白酒箱,被服等等,舢板的容量很大,五六架马车装载的物质才能装满一艘舢板。
侦察兵拒绝了宋军帮忙搬运物质,只让他们负责牵引缆绳,特战队员们自觉地在外围警戒,装卸速度很快,所有的物质都装进了舢板,一行人跟着舢板鱼贯进入汴梁城。
徐锐和张敬万大林走在前面,刚进西水门,便看见周从仁迎面而来,万大林忙迎上前去,肃手指向徐锐,激动地介绍:
“表哥,这位是复兴军特战队的徐徐长官!”
“徐徐长官威武!周从仁见过徐队长!”
周从仁抱拳一揖,态度很恭敬,语气中有着莫名的仰慕。
“周指挥使,你好!谢谢你们的帮助!”徐锐一丝不苟地抱拳作揖。
“听俺表弟说起复兴军在中州全歼金虏一万六千多人,周某心里仰慕的紧啊!”
“万连长是夸张了,周指挥使你过奖了!”徐锐很谦虚,“周指挥使,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并肩作战,痛歼金虏!”
徐锐适时抛出了橄榄枝。
“徐长官,周某全营上下随时听从差遣!”周从仁很聪明,积极表明态度。
“好!周指挥使深明大义,咱们就并肩作战吧!”两人相视大笑。
同时,侦察兵在队长李宪的指挥下,把舢板里的物质小心地搬上马车,在武都头的接应下,把马车一一赶进宋军的营地里。
周从仁肃手把徐锐等人引进他的值房,在大厅坐定,未及寒暄,徐锐也不避讳周从仁,示意电子组吴长青拿出地图和无人机显示屏,张敬打开应急照明灯,万大林在旁边悄悄给周从仁解说着,周从仁一脸的夸张表情。
“周指挥使,打扰了,我们今晚还有任务,就是悄悄拿下蔡京府和高俅府!”
“徐长官,蔡府和高府可是守卫森严,需要末将的地方,尽管开口!”
“周指挥使,不用,很快就搞定,哦,不,很快就能拿下!”
徐锐自信满满,同时担心自己说出“搞定”一词,怕周从仁同不明白,赶紧解释。
“周指挥使,你来看看。”徐锐指着地图,“蔡府和高府都在外城城西和城南,你看看,这是两家门前的牌匾,蔡府和高府,虽然守卫很严,但是对我们来说难度不大。”
徐锐又指着显示屏,“你看看,这是蔡府,蔡府内守卫力量部署一清二楚!”
周从仁和万大林看着显示屏,蔡府内有不少的橘红色小点,或移动或静止,万大林解释说:
“表哥,这些红点就是人!”
“啊,是人?”周从仁今晚以来都在不可思议中,心中的疑问太多了。
“是的,是人!这个仪器叫红外线热成像仪,是通过天上的无人机发射到这个显示屏上的,只要活的动物,在显示屏上就是红点,哪怕是蔡京家的老鼠也看得清清楚楚!”徐锐耐心解释。
“天上还有你们的人?”周从仁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屋顶。
“一种在天上飞的飞机。”科技知识代差太巨大,解释不了啊。
“飞鸡,你们的鸡还能飞上天啊?”周从仁疑惑地喃喃自语。
徐锐解释不清,便不再接他的话茬,继续说:
“周指挥使,我们这次来东京,主要任务是保护城内的百姓,不被金虏祸害;不是来为大宋守城的。”
“不是来为大宋守城的?”周从仁看着徐锐失望之意溢于言表。
“是的,不为大宋守城!”徐锐坚定地回答。
“我们的目的是让大宋皇帝和那些腐朽的文官在金虏的攻击下,彻底暴露他们懦弱和无耻的嘴脸。
“我们相信,他们在金虏的攻击下肯定会投降的。他们一旦投降就会牺牲百姓和妇女去讨好金虏,届时,才是我们出手全歼金虏的时候!周指挥使,你明白吗?”
“为什么要这样啊?徐长官!”
“为了重塑汉人的血性!你我都是军人,你想想,汉唐时代,我们汉人是何等的威风,而大宋自宋真宗开始,就每年花钱买平安,辽人很强吗?西夏人很强吗?金人很强吗?实际上都不强,但大宋为什么打不过人家呢?”
“那是因为宋太祖这个得位不正的皇帝,一直在提防自己的将领和军人,因此制定了歧视军人的国策,你看看,你手下的兄弟们,是不是都文面刺字,文人动辄就叫贼配军,那些文官酸儒狗屁不懂,却歧视军人。”
“这个国家的懦弱就是大宋皇帝和文官造成的,所以必须让他们现出丑恶原形,才能重建这个国家的血性,不然亡国就不远了!”
徐锐整聋发聩的阐述让周从仁和万大林目瞪口呆,继而恍然大悟。
“各组注意,渗透组带侦察兵第一小队拿下高府,并接应后续物资入驻;突击组带侦察兵第二小队拿下蔡府,待拿下蔡高两府,特战队火力组和侦察兵3-4小队入驻高府,狙击组电子组和侦察兵第五小队入驻蔡府,立即行动!”徐锐开启耳麦发出命令。
“突击组收到!”
“火力组收到!”
“狙击组收到!”
“渗透组收到!”
“电子组收到!”
张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唐刀和匕首递给徐锐,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去。
此时,周从仁和万大林方才回过神来,傻乎乎看着徐锐,徐锐呵呵一笑,站起来双手捧着唐刀和匕首,递到周从仁面前,诚挚地说:
“周指挥使,这两把兵器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徐队长,送给我的?”周从仁看着徐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徐锐微笑颔首。
周从仁接过兵器,把匕首放在桌案上,拔出唐刀,湛然的刀光如同一泓秋水,沉静冷冽,情不自禁地赞道:
“神兵利器啊!”
“表哥,这是唐刀,锋利无比,可以直接斩断金虏的弯刀!还有那匕首,也是好东西,你看看!”
万大林在旁边捧哏。
周从仁转身直驱兵器架前,抽出一把腰刀,平放在桌案上,右手挥刀向腰刀斩下,腰刀应声整齐地断为两截,周从仁再就着灯光看那刀锋,竟无丝毫缺口和卷刃,大喜过望:
“好刀!真真地好刀!”
周从仁放下唐刀,再拔出匕首,只见刀长尺许,通体乌黑,在灯光下竟没有一点反光,不觉好奇,左手拿起桌上的断刀,右手持匕首以刀刃向断刀削去,断刀竟像罗卜似的,掉下一缕缕铁屑。
见此,连万大林都张大了嘴巴,他自己也有一把同样的匕首,可自己竟不知道匕首是如此的锋利。
“徐长官,如此厚礼,俺就生受了!呵呵!”笑得嘴都合不拢。
“宝刀赠勇士,物当其用,才是它的最好归宿!”徐锐淡淡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