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牡丹鱼总算是端上了餐桌，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在吃完之后，李慢慢一边收拾一边看着箫君昊出声问道。
箫君昊认真想了想这才开口：“应该是回书院，明年去各个袭杀过我的山门回个礼。”
语气平淡，但李慢慢却能嗅出这简单一句话中蕴含的血腥气。
自家小师叔之后各门各派的苦难又要来了。
箫君昊已经破境知命，除了不可知之地的那些苟延残喘的老家伙，谁能挡得住他？
至于那些破五境之上的存在，柯浩然打闹西陵时候打死打残一批，夫子上桃山又补了一刀。
箫君昊的事情上本身就是他们有错在先，除非箫君昊是灭派屠宗，不然碍于夫子他们怕是连出手都不敢。
虽说箫君昊明年必然掀起腥风血雨但李慢慢却是没有开口劝阻，这次北上还好，南下时候那一波一波的袭杀，他看着都心疼恼火。
也就是夫子规定了书院不参与凡尘俗事，箫君昊作为天下行走，按照规则虽说他们做的过了，但夫子默许了，他们也不能强出头。
不然第一个打上门去问罪的就不是明年的箫君昊而是他李慢慢了。
夫子听到后却是认真看向了箫君昊：“不可上西陵，时机不对。”
“我知道。”
他的一切遭遇源头都出自西陵，但西陵牵涉过多，箫君昊也清楚，仇是一定要报的，西陵也必将覆灭，他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见箫君昊回答的这么干脆，细想了一下箫君昊的遭遇，还有能够让他感兴趣的宗门势力，夫子想到了一个符合的目标：“你打算大闹天擎？”
“先从叶青开始，去年唐国都城一事我可没忘，叶青之后我想去会会柳白，最后的目标是讲经首座，我想看看我跟越过五境修行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除却西陵，对他下手势力中，就天擎最卖力气，他遭遇的袭杀中，月轮可是尽心尽力。
西陵是夫子与天博弈的核心之一，暂时动不得，但天擎可没这分量。
箫君昊所谓的清算，也不是说对那些弱小势力赶尽杀绝，他们也只是被当刀使了而已，斩去对他有过出手的各门各派之首便以足够。
不过对他出手的世俗宗门势力可不在少数，哪怕只对最高层战力动手，怕也不是个小数目。
“难。”
夫子微微点头，对于箫君昊的规划并没有什么意见，他嘴中的这些目标，抹去了也不影响大局。
而夫子嘴中的难，则是箫君昊与讲经首座一战，想赢很难。
“也输不了。”
对于夫子的判断箫君昊并没有感觉瞧不起他，夫子的高度他也愿意相信，想赢很难，但无距在身他进退自如。
“反正你该知道的也知道，别玩太过就好，永夜将至，玩太过了你老师我也遭不住。”
对于箫君昊的话夫子倒也认同，就算箫君昊没有无距神通，以他知命之后在符道之上的造诣全身而退也很简单。
以后对于箫君昊的安全等问题，倒是无需夫子去操心了，只要箫君昊别把这世间格局搅得过于混乱就好。
布局千年，有些事不是不能做，而是等等再做会更好一些。
“是，老师。”
箫君昊闻言起身再度给夫子行了一礼，这句话出口，显然这次的会面至此告一段落了。
下次再见估计就是一年多以后书院山门大开的时候了。
夫子伸手礼毕之后，箫君昊又对李慢慢行了一礼。
“大师兄，十二告退。”
“去吧。”
得到李慢慢回应，箫君昊以无距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现已是万里之外。
不过数息过后箫君昊便回到了书院前院旧书楼。
在赶路这方面，无距是真的强。
当然这跟箫君昊修行浩然气脱不了关系，他若只是单纯的符师，哪怕念力强度足以媲美一般的越过五境修行者体质受限的情况下，哪怕境界足够明悟了无距神通也用不了。
“三师姐没在？”
看着旧书楼一楼到二楼阶梯处空荡荡的书桌，箫君昊倒是有些好奇。
没有动用念力，箫君昊尝试以自身本命之间的关联，很快便锁定了三师姐的位置。
身影消失，箫君昊直接出现在了余帘身后。
刚才本命之间的相互牵引，余帘也有所感，一转头便看到了突然出现的箫君昊。
看着一脸笑意已然张开双臂很显然打算拥抱自己的箫君昊，余帘并未上前，眼神有诧异有疑惑：“十二？刚才是无距？”
“在热海观夜幕入了知命，顺带也明悟了无距神通，就是受限境界体质，没有大师兄那么持久。”
箫君昊说话间动作倒是没停，向前两步将余帘狠狠搂入了怀中，贪婪的嗅着余帘身上散发的幽香。
一年多没见，箫君昊可是想自家三师姐的紧。
“以知命修无距，世间之人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妖孽怪胎。”
对于箫君昊的行为余帘倒是没有挣扎，反而是稍微弯下身子将脑袋靠在箫君昊肩膀上，对箫君昊的天赋才情，她都感觉被打击到了。
“那也是属于你的妖孽怪胎。”
箫君昊转头在余帘耳边，轻声开口。
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热气还有箫君昊这毫不掩饰的示爱话语，余帘的脸颊都染上了些许红韵。
放开余帘，箫君昊牵起余帘左手，看着余帘右手拿着的食盒，倒也知晓为何余帘没在旧书楼抄书了：“看来今天是轮到三师姐你给师兄他们送饭了啊。”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白了箫君昊一眼，余帘牵着箫君昊朝着五师弟与九师弟下棋位置走去。
对于余帘甩锅，箫君昊下意识就出口做出了反驳：“这主意可是你给皮皮出的，我敢执行吗？”
“所以这事怪我咯？”
见余帘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箫君昊一下子反应过来当即出言保证：“哪里，都怪我，以后轮到三师姐你的时候都由我来办。”
他虽然有些直，但也不是憨憨，这可不是讲理的时候。
果然再怎么完美的女人，一些女性的通病还是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