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蜓婉僵了几秒,回过神想把身上的男人推开,耳畔却响起他虚弱的声音:“我好饿,没力气,你别把我推开。舒蝤鴵裻”
听出他声音的异常,而且流转在耳畔的气息异常灼热,冯蜓婉猜想他是病了。
她想起以前他每次生病都是她守在他身边照顾他,尽可能的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康复。
可现在他们离婚了,这个男人一病就如同失了宠没有主人管他死活的宠物般,病恹恹的跑过来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寻求她的慰藉,而她居然不争气的感到心疼,心口软软的一片酸胀,恨不能生病的是自己。
看,即使是离婚了,她还是没办法对这个薄情的男人心狠濡。
“我煮了面条,你饿了先吃一点,我再给你煲粥。”她边说边轻推他示意他放开自己,他却扔抱着不动。
她叹口气:“你先放开我,我去把面条盛出来。”
病了的姚政骞仿佛变了个人,搂着她的腰脸往她颈项窝里蹭了蹭,像是不舍得离开她怀抱似的,过了两分多钟才终于肯松手至。
冯蜓婉关了门,回厨房给他盛面条。
大概是病了没什么胃口,即使是很饿,姚政骞也只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瞥了眼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面条,再看那张憔悴消瘦的俊颜,她起身说:“我给你煲粥。”
“婉婉。”
姚政骞唤住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到自己身边。
“怎么?”
在她走近他后,她问。
“你跟我回去。”姚政骞捉住她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拉入怀,两条手臂像铁链一样圈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挣脱:“我们还一起过,我保证以后只要我在g市我就会每晚回家,绝不在外夜宿。”
冯蜓婉不知道他这次是不是病得太厉害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政骞,我们已经离——”
“我知道我们离婚了,你不用一再提醒我,我还没到痴呆的地步!”姚政骞几乎是有些气恼的打断她,两条手臂却揽她揽得更紧。
“我那次提出离婚是气你误会我,我和那个嫩模根本就没什么,那些传闻根本就是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我以为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男人,没想到你居然和别人一样误会我……而你动作也快得不可思议,我气头上说的话你竟然也当真马上就弄来一纸离婚协议,说到底,你其实也没那么爱我。”
否则怎么可能在他气头上提出离婚后她居然连争都不争取一下?
没想到姚政骞居然会在两人离婚后抱怨她不够爱他,冯蜓婉有些心头发苦。
“政骞,你不能这么自私。感情需要双方付出,你怎么能只要求我对你一心一意,自己却没有任何表示?”
“我怎么没有表示?我刚才保证以后只要我在g市我就会每晚回家陪你。”他交往过的那么多女人当中,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做出这样的承诺。
“那你爱我吗?”
“……”
他的哑然让冯蜓婉胸口一窒,说不出的难受。
“你看,你回答不出来。因为你不爱我,所以就算我答应和你回去以后还一起过,但谁又能保证我们可以这样过一辈子?或许你日后会遇上你真正爱的女人,而我——”
“你只能爱我!”
姚政骞霸道喝止,单手攫住她下颚,因高烧而色泽红艳异常的唇覆上她的,急切的含住她唇瓣辗转啃噬。
他唇上的热度烫得冯蜓婉有些晕眩,同时也意识到他现在烧得不轻。
在他的手探入她衣内掌心托住她一边的丰盈揉捏时,她心口一慌,蓦地抓住他的手,制止他继续使坏。
姚政骞和她对视几秒,放她唇舌的同时,把手自她衣内抽出。
“我刚才来的路上接到妈打给我的电话,她和爸明晚到,所以你现在必须和我回去。”
冯蜓婉咬了咬唇,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没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离婚是因为他们一直很喜欢你,而妈有心脏病,我不想刺激她。”
“……”
原来如此。
原来他只是怕刺激他母亲,而不是……
冯蜓婉忽然觉得难堪,亏她还一直以为姚政骞是想和自己复婚。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我离婚的事他们总会知道。”她推开他站起来,语气转冷。
“你就这么希望他们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们离婚是事实。”
姚政骞又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她的目光却满满不悦。
“你什么时候生病的?吃药了吗?”她转移话题。
“我病了快半个月了,一直在等你电话,可你没打给我。”他一副抱怨的口吻,漆黑的眸子亮得让人心慌。
冯蜓婉愕然:“你为什么等我电话?”
“以前我只要一个星期不联系你你就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可你这次隔了整整一个月没打给我。”他继续控诉,语气透着丝丝委屈。
“……”
冯蜓婉无言以对。
这个已经过了三十一岁生日的男人已经不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在人前他也是一贯睿智冷静的社会精英姿态,举手透足透着王者的大气和不怒自威,可在她面前,她却感觉他只是一个不愿意长大的孩子,完全没有在人前的那个姚政骞的半点威严、成熟的影子。
所以有时候她真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而到底要她说多少次他才会记得他们已经离婚了,所以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把他视为她生活的全部!
“我找不到医药箱在哪,生病还要强撑着去公司上班,甚至飞去伦敦出差,你看我多可怜。”
他的手又缠上来,捉住她的手捧在手心里:“婉婉,我习惯了有你在我身边,你跟我回去吧。”
冯蜓婉别开眼不敢看他,就怕自己心软。
“医药箱在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退烧药放在右侧第二格……”顿了顿,“既然找不到医药箱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在等你打电话给我。”
“……”
————
最后冯蜓婉还是收拾了一些行李跟着姚政骞离开了。
因为她不走他就不肯离开,而他烧得眼底血丝猩红,她担心他再烧下去会烧成一个傻子,所以不得不妥协。
冯蜓婉驾着姚政骞的车驶离公寓,却并不是立即回香蜜湖的别墅,而是直接开去了医院。
“婉婉?”
在冯蜓婉扶着姚政骞走进医院大堂时,有个熟悉的声音唤她。
她回头,冲来人微微一笑:“王叔叔。”
被她唤做王叔叔的男人是医院骨外科的主任,本来今晚不值班,却被通知有一台紧急手术而匆匆赶来,没想到会碰到昔日好友的女儿。
“这位是——”
“我是婉婉的老公。”原本病恹恹将大半个身子挂在冯蜓婉身上的姚政骞此时又恢复一贯在人前衣冠楚楚的精英姿态,即使是穿着睡衣,也掩不掉他身上的优越气质。
冯蜓婉因‘老公’那两个字眼心口莫名狠跳了一下,忙转移话题:“王叔叔,他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他去看病,有空再和您联系。”
没等对方回应,冯蜓婉已经半拖着姚政骞离开。
“以后你碰到我的朋友别再乱说,我们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关系。”在走远后冯蜓婉开口。
姚政骞却不以为意:“难不成我要自我介绍说我是你前夫?”
“……”
“说起来,虽然我们结婚都好几年了,但你那些朋友我好像没几个认识的。”
冯蜓婉侧眸看他一眼,心想这句话亏他说得出来。
从她认识他到两人结婚的这些年,他压根就没参与过她和那些同学朋友的聚会,会认识他们才怪。
“不过我记得有个罗城和你很要好。”
提到罗城,冯蜓婉步伐顿了一下。
姚政骞注意到这点,眉心微微蹙紧:“我记得我们婚礼那天,他看我的眼神像是恨不能把我一口吞了,然后取代我这个新郎的位置和你在牧师及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
“他喜欢你。”
“……”
“你喜欢他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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