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亿!
狮子大开口。
皇帝都未必值这个数。
此事越闹越大了。
“不许走!”于老板伸手一拍桌子,吓得一众赌客簌簌发抖,“你们都要留下来,谁若敢走,先打断一双腿!”
众赌客叫苦不迭,早知道看热闹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还不如像之前的一些人溜了呢。
万一真打起来,受伤是轻的,就怕一不小心,遭受池鱼之殃,莫名其妙被打死了。
“二十亿?你当自己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杨霖知道我是谁。”
“放肆!杨大将军……”
突然,赌场后边出来了六个人。
为首之人正是桑玉良。
“于老板,我知道他是谁,让我来对付他。”
于老板听到是桑玉良的声音,急忙起身让座。
桑玉良坐下后,可能是有什么顾忌,没有点破时空儿是“六国通缉犯”。
“你这老儿也算个人物,但你的性命远值不了二十亿,我算你一千万,你敢赌吗?”
不等时空儿开口,李不修说道:“现在是我赌,不是他赌。”
“那我就和你赌。”
“我怕你输不起。”
“哼,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你是谁?”
“老夫就是桑玉良。”
“没听说过。”
“等你输得叫我爷爷,你就听说过了。”
李不修听了,却是摇摇头:“我与你没有过节,没必要跟你赌,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也是杨霖的手下。”
桑玉良的实力虽然比不上杨霖,但也是二品上位大宗师,再怎么厚颜无耻,也不会说自己是杨霖的手下。
他冷笑道:“我是杨大将军的朋友,杨大将军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当真要和我赌?”
“你可以不赌,但以后见了杨大将军,得叫他祖宗。”
“唉。”李不修叹气,“既然你非要插手,我就跟你赌一赌。我输了我叫你爷爷,你要是输了,我也不让你叫我爷爷,因为我没你这么大的孙子,你就学两声狗叫,从哪里进来,就从哪里出去。”
“放肆!”跟随桑玉良进来的五人之中,有两个是他的徒弟,齐声喝道。
“如果不敢赌,那就起来吧。”李不修嘲笑道。
“谁说老夫不敢?赌就赌!”
“我看你这人不太老实,万一输了不认账,我亏大了。这样吧,你要是输了,要么学两声狗叫,要么以后就是狗 娘养的。”
时空儿听后,忍不住笑道:“陈爷,我看他不会学狗叫。不过据我所知,他有一个婆娘,名叫鸠盘婆,年纪比他大得多,他一身本事都是他婆娘教的。”
“鸠盘婆?我好像听说过,也算个人物。不管了,反正我也豁出去了。姓桑的,你想怎么赌?”
桑玉良忖道:“我与时空儿赌,未必能赢,毕竟这老家伙是个‘盗王’,修为不在我之下。但我跟这小子比,赢定了!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五鬼搬运大法’!”
他故作沉吟:“你想赌什么?”
“鬼牌?”
李不修望了望桌上。
“可以,但我们换一种赌法,不比大小,比准确。你随便说任何一张牌,老夫都能抽出来。”
“好,洗牌。”
闻言,洗牌人将一副鬼牌洗了十几遍。
但李不修和桑玉良根本没去看。
因为无论洗多少遍,只要他们运功,想要什么牌就能得到什么牌。
“我先说。”李不修道,“你给我抽一张小鬼。”
“看清了!”
桑玉良随手一抽,果然是小鬼。
“轮到我了,你给我把大鬼抽出来。”
“简单。”
李不修也是随手一抽,翻过来时确实是大鬼。
两人赌了六个回合,十二张牌都对了。
鬼牌重洗之后。
桑玉良突然双手往桌上一放,暗运灵气,同时将“五鬼搬运大法”施展出来。
“我要梅花三!”
“容易。”
李不修一只手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抽牌,居然抽到了梅花三。
桑玉良微微一怔,暗道:“这小子的运气真这么好?”
“我要梅花六。”李不修笑道。
“给你。”
桑玉良施展“五鬼搬运大法”,瞬间将梅花六换到了第一张,然后吹口气,牌便翻了过来。
不料,众人定睛一瞧,发现不是梅花六,而是大鬼。
“你输了。”
李不修微微笑道。
“你出老千!”
桑玉良先是一愣,随即大怒。
“早知道你输不起,你果然是狗 娘养的。”
“找死!”
桑玉良怒不可遏。
刹那间,鬼牌飞了起来,犹如暗器似的射向李不修,每一张足以划开石头。
可是,鬼牌尚未飞到李不修跟前,就又飞了回去,反击桑玉良。
桑玉良运足全身灵气,暗用《鬼神经》,却又将所有鬼牌逼得回去。
似这般来回飞了十多次,看光景,乃是难分高下之局。
突听“轰”的一声,四十一张鬼牌粉碎,却有一张飞出,在桑玉良左脸留下一道血痕,之后才被桑玉良震碎。
桑玉良又惊又怒。
待要……
“玉良老弟,他很有可能做了诛邪大师的弟子,让他走吧。”一个声音从赌场后边传来。
李不修虽然看不到此人,但能感觉到此人是个下位神人。
眼见桑玉良不敢发作,李不修哈哈一笑,转身而去。
“于老板,我原本是来寻开心的,但你做人太不厚道了。三十万!这是你输给我的。你要是不拿,明天我们光明正大赌一回,但明天的加码还有你我的性命,你输了你就自杀,我输了我认命。”
说完这些话,李不修已经离开了赌场。
于老板吓得满头是汗。
连桑玉良都输了,他一个下位大宗师,还敢与李不修赌吗?
况且李不修真要是无鞋僧人的弟子。
乖乖,段厷与杨霖加起来,也不敢招惹啊。
咻!
一道寒光打来,目标正是快要出去的时空儿。
出手之人正是那个下位神人。
时空儿头也不回,反手一弹,将寒光打碎,却感觉到手指寒气森森。
“原来时兄已是个神人,佩服,佩服。”
“你也不差。”
“时兄在天龙城逗留了这么久,想必是有所而来,不过天龙城不是其他地方能比,希望时兄少管闲事,免得一世英名丢在这里。”
“好说,好说,告辞。”
时空儿出了赌场,追上快要走远的李不修,一起走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