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披萨送到的这段时间里,冬山七雄(还有4人站着)的首领白西服,拟定好了打败方信的计划。
“不管方信是不是需要叶麟來做护法來帮助他成仙,反正他需要叶麟就是了,咱们只要把叶麟绑架起來,方信一定会來找咱们,到时候就把方信……”
白西服说着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个格杀无论的手势。
“而且,要是能逼问出方信的成仙秘诀的话,说不定我自己可以修炼成仙,成仙以后就可以随时随地去夏威夷,椰林树海和草裙舞……我來了。”
只有这么点追求吗,你做到了成仙这种刷新全人类世界观的事,只是为了去夏威夷观光吗。
这个时候,警方联系的披萨送货员敲了教室的门。
小李把门锁打开,让对方进來以后,我发现这个披萨送货员竟然是马警官假扮的。
沒有交给其他特警,而是身先士卒吗,一身披萨店员工制服,带着红白小帽,遮住了见惯犯罪分子的坚毅眼神,倒是沒有让小李起疑,小李把四盒披萨接了过去。
白西服他们不但沒有给人质点餐,也沒有给被打倒的那三个同伙点餐,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警方省钱。
“能给我签个字吗。”门口的马警官掏出送货小票,往教室内走了一步,“披萨钱已经有人付过了,但是需要您签个字,以确定披萨确实送到了顾客手里……”
这套说辞有很大的漏洞,真正的犯罪分子根本不会让送货员进來,但是对精神病人却很有效。
“好,我來签字。”白西服挽起了袖子,“让你看看我苦练王羲之鹅字碑的瘦金体。”
“不行,让我來签。”小李夺过送货小票,激动道:“我一直期盼着有机会给人签名,笔呢,为什么只有纸沒有笔。”
“不好意思,我忘带笔了,好在这是学校,同学们应该每个人都有笔吧。”马警官顺势又往教室中间走了一步,并且借着帽檐的掩护,跟我和其他人质使眼色。
在场的人当中,班长和宫彩彩都见过马警官,班长知道警察混了进來,咬住嘴唇思考该如何配合,处于石化状态的宫彩彩则沒有明显的反应。
于老师虽然对马警官沒什么印象,但是也看出对方是警察,不过仍然止不住自己浑身的颤抖。
大喇叭专心吃着熊瑶月课桌里的苏打饼干,小灵通则目光如炬地盯着马警官,想确定马警官是攻还是受。
我看出马警官沒有带枪,因为对方以引爆煤气罐做威胁,所以别说是手枪,就算是电击器也要避免使用。
看來是打算完全用肉搏,从络腮胡子手里夺走煤气罐了,从安置在我鞋底的鞋听器上,马警官得知冬山七雄起了内讧,现在只有四个人还站着,正是采取行动的大好机会。
不得不承认马警官的判断沒有错,在马警官向我使眼色的时候,我微微向他点头,表示他一旦动手,我会从旁协助,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制服四名歹徒。
马警官常年和毒品犯罪战斗在第一线,枪法和肉搏功夫都不差,至少天天想着成仙的精神病人是比不了的,我和小芹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我一行动,小芹就会立即跟上,再加上班长可能会使用飞行道具加以援手,可以说搞定精神病人只是一瞬间的事。
正当小李从班长那儿借了一支钢笔,在送货小票上签下“李宗仁”这个名字的时候,萝莉控3号突然惊叫道:“这个味道不对。”
“味道不对。”已经塞了四分之一块披萨在嘴里的白西服,闻言停止了咀嚼,“难道里面有毒。”
“披萨沒毒。”萝莉控3号伸手向马警官一指,“我说的是他身上的味道,他是警察,我从味道上就闻出來了。”
这一下可打乱了马警官的阵脚,我从旁协助的计划也破产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被小李挡在络腮胡子前面,阻止了攻击路线的马警官,干脆把员工帽往地下一摔,不再扮成送货小哥了。
“哼哼,别看不起人。”萝莉控3号上半身后仰,大腹便便道,“我们这种萝莉控,第一要小心的就是萝莉的家长,然后就是警察,你们的味道我隔着二里地就能闻见。”
“老、老师。”局面万分紧急的时候,小芹再次在座位上举起了手,“我想去卫生间,能让我去吗,我忍不住了。”
小芹口里的老师,明显指的不是班主任于老师,而是站在讲台桌后面的白西服。
白西服似乎非常喜欢别人叫自己老师,见小芹急匆匆的请假要上厕所,大概他一瞬间产生了自己是真的是一名老师的错觉,于是点头道:
“好吧,快去快回,争取在我划重点之前赶回來。”
“不,,能让她去。”萝莉控3号拉着长声阻止道,“真正在课堂上请假上厕所的学生,都未必会在讲课结束之前赶回來,何况是做人质的人,她要是真的忍不住,让她在教室里用这个桶,反正我不介意参观贫乳萝莉上厕所,嘿嘿嘿……”
“你们是变态,放我去洗手间。”小芹像一个普通的无助女生一样从座位上跃起來,冲向因为马警官进入,还沒來得及关上的教室前门。
“怎么能放走了你。”小李下意识地前去拦截,这给了马警官采取行动的机会。
为了空出手來吃披萨,络腮胡子把左手的打火机揣回了兜里,马警官沒管其他人,风驰电掣地向络腮胡子扑去,目标当然是他右手掌控的煤气罐。
小芹并不是真的想上洗手间,而是藉此制造混乱,她被小李堵在教室前门,并沒有惊慌,而是伸手一指萝莉控3号,对小李说:“快看,外星人。”
“什么。”这种骗小孩的招数居然对小李生效了,患有间歇性人脸识别障碍的他,仿佛真的把萝莉控3号当成了面目可憎的外星侵略者。
趁着小李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小芹跳起來一个手刀,砍在小李的后脖颈上,小李发出了一声“咕嘎”的怪声,随之倒地。
“大家快跑。”干掉了小李以后,小芹把教室前门敞开,招呼坐在教室前排做人质的老师和同学。
“啊。”小芹的鼻头上突然挨了一记粉笔攻击,马警官也被同一个方向掷出來的粉笔击中了眼角,抢夺煤气罐的行动功亏一篑了。
“上课时间居然在教室里乱跑,还大喊大叫。”白西服双手指缝中各夹了三根粉笔,做金刚狼状,愠怒道,“都给我坐回去,你们这届学生是我教过的最差的一届。”
于老师刚才看见小芹打开了门,刚想和大家一起往外面跑,现在又被白西服给吓回去了。
“谁……谁也不能夺走我的煤气罐。”络腮胡子三口两口把披萨咽进肚子里,重新掏出打火机点着了火,另一只手紧紧按在煤气罐的阀门上。
虽然小李被打倒,但是电光火石之间,白西服用两根粉笔就挽回了部分局面,只要络腮胡子随时可以引爆煤气罐,主动权就仍然握在他们手里。
而且小李这家伙居然超级顽强,挨了小芹一记手刀,居然沒几分钟就从地上爬了起來,只是出现了短暂的失忆现象,记不起刚才是被谁打了。
“脖子好疼……昨晚睡落枕了吧。”他喃喃自语道。
这也太不科学了,难道身为精神病,可以像武侠小说中那样,将肉体的要害转移到别处吗,上古武侠电影《鹰爪与铁布衫》里面,大boss曾经把铁布衫的“命门”转移到了睾丸上,你把自己的命门转移到哪里了,转移到菊花上了吗。
小芹制造机会,马警官发起的突袭宣告失败,其实蛮可惜的。
如果我能在这个时候同时发难,纵然白西服的扔粉笔功力不次于任何一个科任老师,我们应该也已经大获全胜了。
让我不能及时出击的人,恰恰是小芹。
她从我右边跑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故意把自己的椅子弄倒在我脚边,这恐怕是因为小芹算准了马警官会利用自己制造的机会,向犯罪分子发起进攻,如果马警官一击得手,就不用我起身犯险了。
络腮胡子有煤气罐,小李有水果刀,冲到他们附近去确实有几率受伤,小芹今天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做好事,但她还是藏了私心,想让马警官(甚至她自己)來替我冒这个风险,希望不需要我出手事情就能得到解决。
然而她沒想到,白西服是个扔粉笔高手,因为我被脚边的椅子阻碍了出击,这次行动无功而返,并且让掌控煤气罐的络腮胡子情绪更激动了。
小芹抹了一下鼻尖上的粉笔灰,但是沒抹干净,反而让自己变成了花脸猫,她充满歉意地向我递过來请求原谅的眼神,仿佛在说“对不起”。
虽然反击失败有点让人遗憾,但是我不想责怪已经很努力的小芹,她故意给我制造出击的障碍,也是不希望我受伤的缘故。
“这个贫乳萝莉居然会功夫。”萝莉控3号喊道,“我最讨厌这种设定了,要是全世界的萝莉都会功夫,那还让我们这些萝莉控怎么混啊。”
“那就把她绑起來吧。”白西服淡淡道,“就用披萨盒的包装绳好了。”
“不准碰小芹。”这个提议让我一下子愤怒起來,不管是青梅竹马还是义妹还是猫女仆,我都不能让小芹在我的面前受到伤害。
“你们不是想用我引诱方信出來吗,我跟你们走,其他人质留在教室里好了,反正对你们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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