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只听的“啪”的一声,本就没有锁上的房门,缓缓打开了。
随即,王老虎朝着众人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连忙把身形藏在了围墙的后面,众人见状,也学着他的模样照葫芦画瓢。
“……”
直到又等了好一会儿,时钟没有见周围有任何动静。这时王老虎才又再次站在了围墙上,然后先一步纵身飞到了那间屋子的门口。
在经过里里外外的一番打探之后,确定没有任何危险,才朝着几人招了招手。
紧跟着苏晴梳与叶桑阳也先后纵起轻功飞了过去。唯独剩下牛牛,仍旧站在原地,仔细打探着周围。
直到王老虎带着两人进了屋,牛牛动身才飞了过去。在落地快速进入房间之后,转身一掌仅凭掌风便将地上的脚印给彻底吹散了。
此时,进入屋中的四人,这才放下心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内中的布置……
“咳,灰尘味好重啊,感觉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苏晴梳毕竟是现代人,对这种环境显得极其的不适应,就算是一直压制着,也还是会隔三差五地发出咳嗽声。
好在这附近似乎的确没有什么埋伏,其余三人也都松了口气。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王老虎,显得放松了许多。
“没人住不代表没人来,我的鼻子不会错的,这里面有股子泥腥味。肯定有人在里面动过土。”
“……可这黑灯瞎火的,又怎么看得出来呢?”
苏晴梳小心的留意着头顶的蜘蛛网,生怕被沾染到。
走在他前面的叶桑阳,则是留意着脚下,毕竟要说动土恐怕也只能是从这有限的地面入手。
而与这二人相比,牛牛的双眼则显得异常的敏锐,即便是在这黑暗之中,也能很快发现突兀的地方。
大约只过了一两分钟,他便看见在一个台子上放着一个破损的花瓶,相比于其他的装饰,瓶子上的颜色显得要显亮一些,很明显,这东西肯定被人动过了。
于是乎,他抬起了手指着过去……
“你们瞧那儿!”
“什么东西?”
“瓶子!”
“破损的那个吗?”
“对。”
“我过去瞧瞧。”
也不知是为了急于表现,还是想多出把力弥补之前家人的怠慢,叶桑阳显得异常的主动说话间便朝那儿走了过去。
可他毕竟不是江湖人,很多门道根本就不清楚,还没等走到面前,就被王老虎给拦住了……
“叶大少爷,还是让我来吧。”
“……”
叶桑阳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好在他不是个任性妄为的人,随后想了想,便止住了步子。
而另一边,王老虎从身上扯下来一块薄布,小心地走着过去,用布包住瓶子准备将他拿去,可不想这瓶子好似是粘在了架子上一般,不管怎么用力都拔不起来。
明白,其中必有蹊跷的王老虎连忙朝着几人摆了摆手,随后三人便退到了门口的位置。
眼瞧着着他们离自己的位置已经够远了,王老虎这才开始小心的转动破瓶,在经过一番尝试之后,很快他身后的墙角,便发出了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
随即众人朝着发出声音的位置看了过去,只见墙角的边缘处竟然露出了一个大洞。这下不仅仅是苏晴梳,其他几个人心头也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真要下去吗?”
叶桑阳担心下去之后,便会被困在其中,略微担心的看了看苏晴梳。
可到了这一步,苏晴梳又怎么可能放弃,镇定自若地回答道:“这还用想,当然要去啦。”
于是乎,叶桑阳只能再度看向了牛牛,后者明白他的意思,赶忙说道:“没事,我就在这外面守着,要是情况不对,便会立即进来救援。”
“嗯,那就辛苦牛大哥了。”
有了这句话,苏晴梳更加没了顾忌,随后便朝着王老虎喊道:“王总镖头开路吧。”
“嗯。”
王老虎应了一声,朝着牛牛一抱拳,随后便带头钻进了大洞之中。
还别说,真如他随他所料的那般,这洞的确是才挖开不久,里面的泥土都还是潮湿的,顺着着弯弯绕绕的小道,一行人钻了将近十来分钟才总算是到了底。
随着出了另一侧的洞口,苏晴梳在漆黑之中稍稍直了直身子,发现这内中的空间似乎不小,就算直起身子也不会碰到脑袋。
走在前面的王老虎原本还想叫她小心,可见苏晴梳大大咧咧有恃无恐,却又毫无危险的样子,也才松了口气,学着她的模样也直起了身子……
“这里也太黑了吧,你们看见什么了吗?”
苏晴梳耐不住寂寞,开口问了一声,叶桑阳自是跟他一样,什么也看不见,随即也问道:“王总镖头可以点燃火折子瞧上一瞧吗?”
王老虎没有急着回答,先是用鼻子使劲嗅了嗅,直到没有闻到其他怪味才缓缓的应道:“里面没有,引火之物的味道,打开来看看吧。”
“好。”
有了王老虎这句话,叶桑阳便也没了忌讳,从身上掏出火折,打开来吹了两下,很快微弱的火光,就把房间照亮。
只见三人身处的密室空间,并不算大,周围有些地方已经用砖石加固过,看来很是稳妥。在三人的正前方,有一块石壁,也是人工雕琢而成,上面似乎还写着一些字。
随即三人连忙凑了上去,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打量了一番。
“大陈太祖陈帝张逸景,大陈太宗陈帝张继之……”
相对于苏晴梳与叶桑阳,王老虎的文化水平就稍微差了些,一边看着一边断断续续的念着。
苏晴梳约莫扫了几行,瞧着后面几乎都是名字便没了兴趣,随即吐槽道:“难不成这宁王府原先是前朝老陈家的祖坟,所以才把自家的族谱挂在那里面?”
可不想她这话才一出口,体内的甲方爸爸沈虞娘与身边的金主爸爸叶桑阳几乎同一时间开口反驳道:“不,这不是族谱是前朝皇室的世袭册!”
面对着俩爸爸的内外夹攻,苏晴梳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继续自顾自的说着:“那还不一样,总之就是老祖宗在上面排排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晴梳,你想简单了,这东西若非皇位继承人不得所有,这宁王府里刻着这玩意儿,说明一定有前朝皇室正统嫡子来此谋事。这可是非同小可呀。”
“前朝皇室……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