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夜宴萧毅,团圆节三妃争宠1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萧毅跟着朱棣回师开平以后,一路凯歌,又到了北京。朱棣大宴群臣,大赏军民。一时之间,北京城里张灯结彩,歌功颂德者比比皆是,很是热闹了好几天。数日之后,朱棣留夏元吉在北京辅佐皇长孙朱瞻基,自己则率领其他文武重臣在锦衣卫的护送下返回京师。朱棣兴致很高,沿途游山玩水、接见官民、考察风俗,整整一个多月之后,銮驾才回到京师皇宫。

此次北征,萧毅受封一等忠勇伯。朱棣回宫后赏赐了一座皇宫附近的府邸给他,又指派了十几个奴仆专门打点他的生活。萧毅对政务一窍不通,幸好镇抚司有几个官员沉稳干练,大小事务都有他们出谋划策,他也省了不少心思。萧毅白天入宫当差,晚上回府练功,也不与其他人来往,生活竟是枯燥得很。好在他的性子沉稳,也不喜四处应酬,因此不觉得无趣,反倒是自得其乐。要是遇到从塞外来觐见皇帝的官员,萧毅总是殷切地托付他们寻访韩武的下落。那些官员见伯爵大人请托,哪有不愿意的,都是满口应承。不过,那些官员回去以后,却没有送来韩武的任何消息。时间一长,萧毅也就渐渐不再抱什么希望。也有几次,萧毅提出要回洛阳省亲,朱棣却没有恩准。说是锦衣卫正是多事之际,要等以后清闲了再议。萧毅无法,只得照旧勤勉当差。

一日,萧毅当班后,看到朱棣没有其他吩咐,于是准备返回伯爵府。才出午门,左都御史陈瑛、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迎面而来。萧毅急忙行礼,说道:“卑职参见两位大人。”

陈瑛满面春风,说道:“伯爵大人让我们等得好苦!”

萧毅心中狐疑,问道:“不知两位大人找卑职有何贵干?”

纪纲笑着说道:“萧爵爷,你不要这么客套。我们几个同殿为臣,下殿以后就应当亲如兄弟嘛!”

陈瑛谄笑道:“纪兄所言极是,萧爵爷莫要见外了。”

萧毅对这两人并无好感,今天忽然见他们这么热情,不由暗自警惕。他实在不知道跟这两个官长怎么称兄道弟,只得敷衍道:“卑职不敢。”

纪纲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萧毅的手就往外走。萧毅连忙问道:“纪大人要带卑职去哪里?”

纪纲说道:“不要问那么多,去了就知道了。”

萧毅不得已,只有跟着二人走出宫外。

纪纲、陈瑛引着萧毅径直到了汉王府,朱高煦带着幕僚早已在大门外等候。看到三人来到,朱高煦走上前来,拉着萧毅的手说道:“萧伯爵大驾光临,汉王府蓬荜生辉。”

萧毅急忙谦逊,又寒暄几句,这才随着朱高煦进了王府。众人谈笑风生,来到王府后宫,分宾主落座。朱高煦说道:“萧伯爵忠贞勇武,年轻有为,本王好生佩服。本王今日略备薄酒,请陈、纪两位大人作陪,以表本王对萧伯爵的亲近之心。”

陈瑛冲萧毅说道:“萧伯爵,满朝文武,能让汉王殿下如此倚重的,你是第一人啊!”

萧毅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卑职不才,蒙汉王殿下错爱,卑职愧不敢当。”

朱高煦示意萧毅坐下,说道:“萧伯爵不要拘礼,今日不醉不归!”

陈瑛、纪纲轰然叫好,萧毅只得重新坐下。

内侍们送来酒菜,又进来几个舞女进来助兴。随着轻柔的丝竹声响起,舞女们翩翩起舞。萧毅酒量不大,但是由于有了一些内力底子,因此虽然朱高煦频频劝酒,倒也没醉。酒过三巡之后,纪纲已经吐词不清。他色眯眯地盯着一个体态婀娜的舞女,放肆地说道:“汉王殿下,这个舞女长得可真不错啊!”

陈瑛也是喝得脸红耳赤,他邪笑着说道:“老纪,你家里已经有那么多美貌妻妾,还不知足啊!”

纪纲口无遮拦,淫笑道:“食色,性也。我纪纲就好这一口!”

两人同时大笑。朱高煦也笑了,说道:“纪大人能看上这个舞女,那是她的福气!本王稍后就派人送到纪大人府上。”

纪纲闻言大喜,连忙站起道谢。

等到纪纲坐下,朱高煦指着舞女们说道:“陈大人是否有看得上的?”

陈瑛垂涎三尺地望着舞女们,说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卑职不敢请赏。”

朱高煦大手一挥,说道:“区区几个女人算什么!本王也给你选一个!”

看到陈瑛喜出望外,朱高煦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问萧毅:“萧伯爵,本王也送两个女子服侍你,如何?”

萧毅羞得满脸通红,急忙摆手说道:“多谢殿下美意。卑职……不需要……不需要……”

三人看到萧毅如此窘迫,都不禁哈哈大笑。

歌舞完毕,汉王府内的内侍、随从都退了出去。朱高煦环顾四周,忽然喟然长叹。陈瑛连忙问道:“殿下尽享人间荣华富贵,难道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吗?”

朱高煦豪饮了一杯美酒,说道:“三位大人有所不知,本王是为我大明的江山社稷担忧!”

陈瑛故作不解,问道:“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殿下有何担忧?”

朱高煦说道:“我是担心父皇百年之后,一旦太子继位,祖宗留下的基业恐怕要毁于一旦!”

萧毅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他们说。

陈瑛又问道:“为何?”

朱高煦说道:“太子体弱多病、昏庸怯弱,他登基以后,一旦天下出些什么变故,该如何收场?”

陈瑛、纪纲连忙称是。陈瑛说道:“以卑职之见,三位皇子之中,也就汉王殿下英武过人,与当今圣上十分相似。大明江山只有托付到汉王殿下手中,才不至于有倾覆之忧。萧伯爵,你说是吧?”

萧毅笑了笑,不置可否。

纪纲似乎已经醉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道:“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怎么不立汉王殿下作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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