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梳理这事,我越发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那个阴谋就是冲着鲁伟刚来的。
我摇摇头,把这些杂念抛到脑后,准备眼前的事。
听我这么说了,王霄的父母更加的不安了,眼角含泪,身体都在颤抖。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沉默不语。
终于到了那村子。
“道长,现在你要我们怎么做?”王霄的父亲颤声问道。
“儿啊,儿啊,你在哪里啊……”王霄的母亲更是哭了起来,大声哭喊着。
见到这个样子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我们都是父母生的,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没人愿意看到自己孩子出事,那实在是太残忍了。
“王霄就在这村子里,你们也一起来寻找吧。”我轻声道,在路上我就开始推算了,王霄并没有离去,他一直都没有动。
王霄的父母抹干眼泪,开始在村里寻找了起来,我让鲁伟刚跟着他们,我则是站在村子最高的地方,静静的盯着村子。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鲁伟刚带着两人回来了,鲁伟刚冲我摇头,他们这一回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
我眉头微皱,伸手指着村子的西边,说道:“你们再去那个方向找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必要的时候,还要掘地看看。”
鲁伟刚点头,也带着他们过去了。
我一直紧盯着村子上方的气息,王霄就在这村子里,现在他父母来了,如果他们相遇,气息肯定会有变化。
过了十几分钟后,我察觉到了一股异样,眼睛顿时凌厉了起来,将那个地方记住了,快速跑了过去。
鲁伟刚正带着王霄的父母在那里寻找,见我来了,急忙道:“道长,我们又把这里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啊。”
“把铲子给我。”我说道,拿着铲子跑到了一堆垃圾前。
“鲁老板,清理这堆垃圾。”我喊道。
几人跑了过来,迅速将垃圾清理完了,我拿着铲子在地上挖着。
“道长,我、我儿子难道在下面吗?”王霄的父亲颤抖了起来,脸色惨白如纸。
我没有说话,一个劲的挖,大概铲了十几铲子,一个衣角出现了,衣角上面还染着血。
望着那个衣角,王霄的母亲尖叫了一声:“这是我儿子的衣服,我儿子的衣服。”
“儿子,儿子,你不要吓唬我啊,不要吓唬爸爸啊。”王霄的父母立马崩溃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用手刨土。
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没一会,他们就把那衣角从土里面刨了出来。
那只是一件衣服,一件染血的外套,外套上还有破碎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破了。
除了这件染血的衣服,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眉头挑了挑,这事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从那件衣服上的气息来判断,就是我追寻的那股气息,这衣服就是王霄的。
“这是我儿子的衣服,我儿子在哪里,儿子在哪里!”王霄的父亲尖叫着,使劲在刨土,即便手指划破了也没有停下来。
“够了,不用再刨了,王霄不在下面。”我喝道,阻止了两人。
地下的土都没有翻动过,下面怎么可能藏有尸体。
“道长,那我儿子在哪里啊?”王霄的父亲跺脚,脸上被惶恐占据。
我苦笑的摇摇头,这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王霄这件染血的衣服就是我推算的结果,我说他一直都在这村子里,就是因为这件衣服的缘故。
至于王霄去哪里了,我现在也不知道。
可以肯定一点,王霄的确是来过这个村子,而且还受了伤,把染血的衣服埋在这里。
“大叔,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我安慰道,王霄竟然能把衣服埋了,那就说明他还是有力气的,并没有到生死垂危的时刻。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王霄是怎么受伤的,难道他遇到了什么厉害的敌手吗?
如果说那四个人是王霄害死的,那么王霄应该就是幕后的凶手,那为什么他还会受伤?
这件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走吧,回去吧,待在这里也找不到他。”我摇头道,这件事还得回去再想新的对策。
出了村子我在回头看去,果然已经感受不到王霄的气息了,掐指盘算了一番,他不在村子里,引导我到这里来的,果然就是那件染血的衣服。
“大叔,你们要保重身体,现在还没有到最后,你儿子可能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问题,情况或许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我安慰道。
沉默了一会,又道:“现在所有的结论都是我们根据一些线索推测而来的,至于那些人是不是被王霄害的,事实到底是如何,我们暂时也不知道,一切都需要等我们找到证据才知晓。”
“道长,我儿子很老实,他从来都没有干过坏事,我也不相信他会干出害人的事情来。”王霄的父母哽咽道。
“不会坏事?那你说他为什么要学那害人的本事?你如何解释在他房间里找出来的那些东西?”鲁伟刚怒道,他对王霄是恨之入骨。
“好了,都不说了,开车回去。”我摇头道。
回到村子里天已经黑了。
“道长,我们接下来又该怎么办,线索全都断了啊,也不知道王霄去哪里了?”鲁伟刚眉头紧皱。
“这件事不能着急,我们需要抽丝剥茧才能找到最后的真凶,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我安慰道。
“现在对我们来说,没有继续有人受害就是很好的结果,只是要暂时委屈你的那些本家了,我看他们的情绪很躁动,是待不下去了。”我说道。
鲁伟刚苦涩的点点头,时间久了,每天都这么搞,他的那些本家也不耐烦了。他拿了一些红包出来,这才将一伙人的情绪给安抚了下来。
“鲁老板,今晚上我们再把这件事从头到脚好好的捋一捋,我觉得肯定有什么地方是我们遗漏的,说不定被我们遗漏的地方就是找到凶手的关键。”我沉声道,拿出纸笔扑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