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低声道:“你说会不会连整个人身上的皮都被换掉了?”
换掉了整张人皮,这个猜想有些疯狂了。
首先不说行动上行不行得通,单单那种想法就是……
青青眼皮跳了跳,“这不可能吧。”
虽然她嘴上那么说,但是却开始检查了起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同样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基本上已经排除了换脸、换皮的可能,我沉思了起来,既然没有换,那为什么就生出来了一模一样的脸。
“宝山,你说会不会是用的某种邪门术法变幻出来的?”青青说。
“邪门术法?”我眉头皱了起来,这种术法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没听说过不一定就代表不存在。
“如果是邪门术法变幻出来的,只要把那邪门术法破掉就可以看到原形了。”我轻声说,脑海中有了一个方案。
让乐乐妈妈抓了一只老公鸡杀了取血,我又画了几道符咒在公鸡血中调配了一番,最后取笔蘸着血液在假乐乐身上画起了符咒,全身上下都画满了,密密麻麻的。
符咒画完,我提笔点向了假乐乐的眉心,大喝一声:“天师敕令,给我破!”
假乐乐身上的那些符咒亮起了光芒,一声轻响,像是鸡蛋壳碎裂一盘。
假乐乐身上闪过一道灰光,当灰光消失以后,他的样子瞬间就发生了改变。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这张面孔才是这身体的主人。
“娘的,居然弄这一招。”我骂道,这一招把我们所有人都骗过去了,要是用这个招数去害人,后果不堪设想。
“大姐,这个人你认识吗?”我问。
乐乐妈妈摇头,“不认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我想了一会说,“大姐,找人打听这个小孩是谁家的。”
“道长,是不是找到这个孩子是谁家的就可以找到我家乐乐了,我家乐乐是不是就在这个孩子的家中?”乐乐妈妈眼巴巴的望着我。
我迟疑了一会,摇头:“我现在也不敢肯定,现在手上的线索太少了,只能一点点的向前寻找。”
乐乐妈妈拍了几张照片,跑到村里去问人了。
“宝山,他不是乐乐,那他的三魂七魄是不是乐乐的啊?”青青说。
“这个……”我迟疑了,那天晚上我将这孩子体内的魂魄勾了出来,当时谁会料到孩子不是乐乐,所以我也没有向那个方面去检查。
“今晚上我再看看。”我说,这个孩子也是个受害者,他也必须要受到保护,这么小的孩子勾出三魂七魄是个细致活,我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出了差错。
“宝山,你说幕后的人为什么要弄一个假的乐乐来,把真的乐乐弄到哪里去了?”青青说,这个问题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抓了抓脑袋,“干这事儿的人心理肯定是个变态,即便是变态,那么它的想法肯定就不能按常理来推测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我也不知道。”我苦笑道。
“宝山,我相信你,这件事之前不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嘛,现在不是有了新的发现么。”青青说。
我点头,必须把这件事完美解决了,老相师不是说了么,这也是我的一个劫,所以我必须把这件事完美解决好。
我站在床边和青青聊着,为了避免那个假乐乐发生什么意外,他被我封印住了。
“喵……”
过了一会,一道凄厉的猫叫声响起,那声音刺耳至极,像是黑夜中野猫的啼哭一般。
我心头一跳,向房门口望去。
那叫声让我极其不舒服,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般。
“喵!”
那叫声叫个不停,而且还是向房间靠近。
“青青,你在这里看着,我出去看看。”我说,走出了房间。
来到了院子里,只见在那土砖院墙上蹲着一只黑猫,那黑猫硕大无比,尾巴竖起,瞪着一双阴冷的眼睛望着大门口,嘴中发出刺耳的叫声。
“滚!”我朝那黑猫大喝。
“喵!”
迎接我的是一声高昂的叫声,那黑猫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向我挑衅了起来。
“呜!”小白从房间冲了出来,化为一道白光快速向那黑猫冲去。
那黑猫依旧没有逃走,居然趴在院墙上跟小白厮杀了起来。
那黑猫很凶猛,探出爪子主动出击。
“这畜生,好大的胆子。”我冷哼一声,小白就算道行还没有恢复,也不是那只黑猫能够挑衅的。
小白那尖锐如刀的爪子从肉垫中弹射了出来,快速向那黑猫抓去。
噗!
直接秒杀,一爪子就把黑猫的脖子给割开了,掉落了墙头。
“小白,好样的。”我拍掌笑道。
刚准备回到房间里,突然发现从旁边的院墙上又冲过来了三只猫,而且还有猫向这边跑过来。
我眉头挑了起来,这些猫是疯了吗?
这些猫全都跳在院墙上,冲着堂屋呜呜叫,那声音凄厉而又尖锐,刺耳至极。
“你们这是要跟我干仗吗?”望着那趴在院墙上的猫我喝道。突然跑过来了这么多猫,是天大的不正常。
“立马给我滚蛋,否则,都给我死。”我大喝。
那些猫没有动,依旧蹲在墙头上叫着。
“小白,干掉它们。”我说,懒得再跟这些畜生废话了,同一时间来了这么多猫,这件事很是不正常,似乎在它们的背后有某种力量在推动。
小白身影闪动,快速向这些猫发动攻击。
它们还是像刚才那只黑猫一般,跟小白战斗了起来,而且还是几只围着她打,但最后的结果是小白把它们干掉了。
“宝山!”房间里传来了青青的惊呼声。
我一惊,快速向房间里冲去。
只见在房间里有一只花猫的尸体,床正上方的屋顶破了一个洞,青青正一脸紧张的望着床上那个假乐乐。
此刻,假乐乐身上冲起了一股白烟,他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像是有浓烈的硫酸泼到了他身体一般。
我想出手已经来不及了,眨眼间的功夫那孩子的身体就已经消融了一半,已经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