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先遣军

“刀风在!”刀风一下挺直身子,声音洪亮。

古壶:“你精选四人,你们五人带上武器和军粮,明日辰时从县城出发,快马直奔横头寨,在这里驻扎。”

古壶说着摸出一幅地图,指着上面一个山头:“驻扎在这里,这里能观察到整个寨子,只驻扎在这里,没有本县命令,不要轻举妄动,你们就是先遣军。”

“五——五个人?这也叫军?先遣军?!”刀风疑惑地看着古壶,结结巴巴地问,其他人悄悄发出笑声。

“对,这也叫军,五人为一‘伍’,‘队伍’这名就这么来的,为什么不能叫军?”古壶反问道。

同时,古壶从刚才带来的布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来,一展开,是一面红色大旗,上面写着“灭蝉先遣军。”

古壶把旗交给刀风说:“你明日就打着这面旗,大张旗鼓地出征,到了那山头后,也要把这旗高高地扯起来。”

刀风愣愣地看着古壶,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这样——这样一来,不是明告诉蝉族我们来了吗?有——有这样打仗的吗?”

“哈哈哈——”古壶大笑,“那你说打仗要怎样打?要按照兵书上,按照套路来打?那仗还能打胜?那仗打起来还有什么意思?你只管听命就是。”

“是,属下领命!”刀风大声说。

古壶说:“刀风选出的四人明日随他先行,其余游徼均在岗待命,违者军法从事,严惩不贷!”

“遵命!”游徼们再次齐声吼道。

“散会!”古壶手一挥,人群散去。

他回到书房,又给定伯和十口一番吩咐,两人各自忙去了。

古壶让邢影明日辰时叫醒他,然后上了床,在那药房里“修炼”五日,只是实在太困了打个盹,就没好好睡过,他现在太需要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了。

一躺下就沉入睡乡。

第二天一早,古壶来到县衙大门口时,定伯和十口连夜安排准备的十人锣鼓队已经分两列站到,刀风五人五马也已全副武装待命,果然扯起了那面十分惹眼的大旗。

侯戈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在旁站着,那是县令大人的坐骑。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百姓,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着。

古壶上了马,手一挥:“锣鼓响起来,壮士出征,巡街一周,以壮军威。”

顿时,锣鼓喧天,锣鼓队五人在前,五人在后,先遣军一列居中,县令古壶并列在刀风举着的旗下。

晨风一吹,大旗飘扬,旗上“灭蝉先遣军。”五个大字夺人眼球。

锣鼓声响起,围观者越发多了起来,越往前走,围观者越来越多。

当人们都知道这是去横头寨剿蝉族的“官军”时,议论声由小变大,由品头论足变成了指指点点的嘻哈大笑:

“哈——就去这么五个人,这不鸡蛋碰石头吗?”

“哈哈——五个人也叫官军?是不是做样子,城门都不出就回转了?”

“哈哈哈——人家都是天兵天将,一个能顶一万人,这是五万兵马呢。”

……

刀风脸色铁青,开头还回头瞪那些大声嘲讽之人,后来嬉笑嘲讽之声太多太大,他干脆不理了,一脸的愤怒变成一脸无奈。

刀风侧脸看着古壶,无奈地说:“大人,我们这哪是出征剿匪,这不沿街让人当猴看吗?”

古壶哈哈一笑道:“人看猴好笑,猴看人还好笑呢,你别管别人说什么,只想着你要去做什么。刚才有个人说得没错,你们五人是天兵天将,一个顶一万个,今天出征的可是五万天兵呢,哈哈哈——”

“大人啊,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刀风问。

古壶:“什么药?好药,你别管什么药,总之我这葫芦里有的是药,要不怎么叫古壶呢,哈哈哈——”古壶笑得轻松自在,仿佛是在遛马逛街。

刚拐过一弯,突然,锣鼓声停了。

古壶刚才只顾跟刀风说话,没太注意前方,这时一看,百步开外有一大群人把街都堵断了,那群人全都静静地立在街当中看着这边。

古壶定睛一看,认出了最前面当中一人是乌天云乌老爷,他心念一闪:这老狐狸,总算出来了,我不相信如此大的阵仗还把你敲打不出来。

“别停,敲起打起接着往前走,我叫你们停才停。”古壶对前后的锣鼓手大声说,于是,锣鼓声再次热烈地响起来。

队伍继续前行,围观者全都变成了哑巴,每个人脸上都有是一半惊疑一半惊恐,小步小步地跟着往前走,仿佛随时都准备撒腿后逃。

到了十多步开外时,古壶高喊一声“停。”

锣鼓声瞬间停下,人们都静静地看着马上的古壶和对面的乌老爷,整条街如正在沸腾的汤水突然撤走了柴火,瞬间寂静下来。

“啊——?这不是大名鼎鼎、名扬四方、人人皆知、个个称颂、千人赞万人爱的横头第一富绅乌天云乌老爷吗?”古壶爆炒豆似地惊叫着,故作惊讶地跳下马来,快步奔向乌天云。

乌天云身旁的两个侍卫立即上前横刀相向,怒目拦住古壶。

古壶一下立定,对着乌天云拱手道:“乌老爷亲自前来,不知有何教导?”

乌天云轻轻摆摆手,两侍卫退后,乌天云微微一笑,拱手还礼道:“古大夫说哪里话,我一介草民,哪敢教导朝廷命官县令大人?”

“听闻古大人今日出征去横头寨剿灭蝉族,要为民除害,乌某谨代表黎民百姓前来犒劳大军,祝大军早日凯旋。”

乌天云把“大军”两字说得特别重,同时看着马上的刀风五人。说罢两胳膊往后一摆,后面人群散开,露出摆放在地上的三坛酒。

“哈哈哈——哈哈哈——”古壶笑着指指那三个酒坛又拍拍自己的大腿,乐不可支地笑弯了腰,像一个快乐的大男孩,笑得说不出话来。

包括乌天云在内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位傻笑的县令,谁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疯了吗?你笑什么?”乌天云终于沉不住气,阴沉着脸大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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