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何壮,其他都搞定了!”石诚看着古壶,兴奋而又遗憾地说。
“哈哈——”古壶笑着拍了石诚胳膊一下,“石兄也学会说搞定了,好,好!何壮跑不掉的,找不到人,这样——”
古壶对陆一丈说:“陆兄去找到平时照管何壮起居的人,找来何壮穿过的没洗的衣物来。”
“遵命!”陆一丈一拱手,去了。
“石兄。”古壶转向石诚,“石兄你带几个人去守住将军墓前那间守墓的石屋,也许——”
“我明白了!”石诚眼睛一亮,立即转身带上几个人走开了。
古壶又让丁主簿和顾三带领三百“灭蝉义勇军”把所有死者和被捆绑的俘虏全集中到穹形大厅,挨个清点登记。
刚安排好这些,陆一丈提着个竹篮子过来了对古壶说:“我打到一个照管何壮起居的妇人,这妇人现在还不能动弹,我叫人抬着她去找出了何壮的这几件衣物,古大人这是要——?”
古壶轻轻一笑,接过竹篮,从里面拿起两件衣物,蹲下身子搂过身后的大个,把衣物捂到大个鼻子上说:“兄弟,帮我找到他。”
其实,只要有了何壮这衣物,古壶自己也能凭这气味寻到何壮的踪迹,可这次当着外人,还是把功劳让给大个吧。
“古大人你管这狗叫‘兄弟’?”陆一丈惊讶地问。
“是,它就是我的兄弟,它叫大个。”古壶刚回答完,大个已经兴奋地跳了起来,“汪汪”叫了两声朝前跑去。
“带人跟上!”古壶朝陆一丈挥挥手,提着篮子跟着大个朝前跑,陆一丈带上七八个人举着火把提着刀剑跟上。
古壶这才发现,这寨堡内有多条巷道交叉密布,通向不同的方向,这时不时能看见那些一时找不到藏身之处的耗子在四处乱窜,只是它们尾巴上的药条已经燃完了。
这次耗子立功不小,离开寨堡时给它们多留点粮食,古壶心想。
跟着大个东穿西穿,最后,到了一条窄巷道的尽头,大个停下来,对着尽头处叫了几声,回头无奈地看着古壶。
“这是条死路!”陆一丈失望地说。
古壶上下左右环顾一周,这巷道的顶部由长方形石块拱成,两边的墙壁是由一模一样的青砖砌成。
古壶感觉,这看上去是死路,但这里一定在有机关,大个不会错,他也一直都能嗅到何壮的气息。
如果这里暗藏有门,开门的机关在哪里呢?
古壶到处敲一敲试了试,都没有发现机关。
这——怎么忘了呢?笨!古壶一拍脑袋,如果何壮从这里逃,他不也要用手动这里的机关吗,那机关上就要留下他的气息。
古壶也顾不了那么多,他从篮子里拿起一件衣物捂到自己鼻子上深吸了一口气,扔下衣服,他像狗一样贴着墙壁去嗅那一块块青砖。
陆一丈和跟在后面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县令大人奇怪举动,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
终于,古壶在一块青砖上嗅到了何壮的体味,他暗暗地笑了一下,扶持试探着这块青砖,像是在抚摸一块宝石。
试出了微微的一丝松动,把握好方向,猛推一掌。
一阵石块的摩擦声之后,只听“哗”一声响,前面几步处地面上一块石板缓缓移开,接着露出一个能容一人下去的洞口。
“汪汪”大个叫了两声,率先跳了下去,古壶随即也跳了下去。
下去七拐八弯之后,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圆形小屋,地面铺着石板,墙上挂着一盏风灯,灯下墙边凳子上坐着一个人,此人正是何壮。
“何壮,你也有今日?”陆一丈大吼一声,带着三人上前,四把刀剑横竖交叉卡住何壮的脖子。
“哈哈哈——”看着陆一丈,何壮大笑,“这不是昔日我脚跟前一那条狗吗?怎么,今日找到新主人了,回来咬老主人了?”
“不,你连狗都算不上,我寨子里的随便哪一条猎犬都比你忠诚,比你多一只眼睛,你最多算一条独眼的丧家之犬,滚一边去,我对你没兴趣,我有兴趣的是这位县令古壶古大人。”
“你——”陆一丈气得脸发青,手上的刀颤抖着,随时都要砍向何壮的脖子。
“陆兄暂且一忍,何族长既然对我感兴趣,我就陪何族长聊一聊。”古壶说罢使个眼色,陆一丈四人撤下刀剑站到一旁。
“古大人小心,此人狡诈凶狠。”陆一丈提醒古壶。
“狡诈?哈哈哈——”古壶大笑,“他枉为横头寨寨主,本为蝉族族长,他其实就是一个笨蛋,一个蠢货,不信,我问他一个问题——我是谁?”
古壶盯着何壮,大声问何壮:“你说,我是谁?”
“这——?”何壮愣了一下,露出一脸的好奇,看着古壶:“这正是我想要问你的问题。”
“听见没有?你们听见没有,我没说错吧?他何壮就是个蠢货,连这个问题都回答不了,你们告诉他,我是谁。”
“是横头县令古壶古大人。”陆一丈和其他人齐声答道。
“何壮,我没冤枉你吧,人人都知道的问题你却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蠢货?”古壶死死地盯着何壮问。
“哈哈哈——”何壮再次仰头大笑,笑得头都碰到了身后的墙。
“蠢货——蠢货!”何壮大喊着,后脑勺使劲朝墙上撞去。
突然“哗”一声响,何壮连同他坐着的凳子一下落入地下,随即另一块古板瞬间移过来填补了那个洞。
何壮瞬间从这石屋消失了,古壶一下愣了,一屋的其他人也全都傻了眼。
他刚才根本就没想过已走投无路的何壮能再次逃脱,何壮落入地下的那一瞬间,他完全没反应过来,这寨堡里的机关真的太厉害了。
古壶和陆一丈扑上前踩踏刚才移过来的那石板时,石板纹丝不动,用刀剑去撬,也完全没有用,再去摁刚才何壮用后脑撞击的地方,也没有一丝动静。
“唉——我才是蠢货!”古壶骂着砸了自己头上一拳。
突然,刚才合上的那块石板自己动了起来,缓缓地露出一条缝,这缝越来越宽。
古壶和陆一丈等人立即上前,七八把刀剑对准那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