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边摸索边想着。
她初衷是想逗笑他,毕竟不怕痒的人很少,可池君寒就是个特例,他不光不笑,脸更黑沉了。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让他自己静一静?
宋若词犹豫的缩回手,打算调整计划。
车身不知道怎么颠簸了一下,司机猛打了个方向盘,把刚收敛的宋若词整个弹了出去,空间狭小没地方可弹,最终的落地点自然是池君寒的怀抱。
然而她扑过去的姿势不太雅观,宛如饿狼扑虎,残暴无比,那双因为害怕而乱伸的手也及时的抓住了依靠,试图让身体稳定下来。
宋若词撞的这堵肉墙肌肉结实,疼还是疼的,她龇牙咧嘴的坐起来,发现自己靠在池君寒浑身最柔软的小腹前,听说这儿是最不经打的,她刚才那一撞,不知撞疼了他没有。
不过他好像连小腹都有肌肉……权当是练金钟罩铁布衫了,撞一下能有什么事?
宋若词委屈的用舌尖在口腔内顶了顶肉疼的脸颊,睁开眼睛,活动了下因为紧张而过于僵硬的手,她刚才一直抓着东西,又软又硬,像是坐垫……
等宋若词真的看清了自己抓的东西,才逐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举起了自己恶魔的罪爪。
她刚才都干什么了,她是流氓吗!
她看见自己的两个白软软的小爪子居然抱着池君寒腰往下的部位,因为是环抱,正好一手一个抱住了那带有圆润曲线的肉感,那大概是池君寒的屁股,否则不应该是这么具有弹性的手感。
宋若词迅速收拾好自己狼狈的仪容,稳稳坐回自己的座位,两只小爪子还绞在一起轻轻发抖。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怕的她到现在都没有去看池君寒的眼睛!
逃是逃不掉的,刚才一顿操作猛如虎,池君寒已经盯上她了。
宋若词就像是一只被饿狼盯上且无处可逃的小兔子,含着一泡眼泪抿嘴咬唇,为自己刚才的失误感到万分的懊恼。
虽然他们是夫妻没错,虽然已经什么都见过也没错,可光天化日之下摸人家屁股,宋若词想想还是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连她失忆都做不出的事,现在又怎么可能做的出来,只希望池君寒原谅她,大度、再大度一点……
宋若词已经举起手指惶惑的咬了起来。www.)
完全是因为身边的冷气越来越浓了,主要还是因为,散发冷气的源头离她太近了。
池君寒不知不觉的往她身边坐,将瘦小单薄的宋若词挤到了边沿还不罢休,旁若无人的继续挤压她。
宋若词的小手都要被啃破皮了,指尖不住的抖呀抖,偶尔眼泪汪汪的用眼角余光瞄一瞄身边的大老虎,马上就埋头当鸵鸟。
真是悔不当初……
真皮软垫真因为男人的挪移而发出微弱的声音,细微,却在宋若词的耳朵里以成倍的速度放大了,宛如她此刻正在分崩离析的勇气。
宋若词正想大声向他道歉的时候,一点微凉落在了她的皮肤上,男人带着薄茧子的指尖并不平滑,稍重的粗糙感磨砺过她柔嫩纤弱的后颈白肤上,立刻带出了一片微醺的淡红,仿佛喝醉了才会有的颜色。
她身体娇弱,一点力道都能让她软成豆腐,沁出血色,这会不过是男人用手指蹭了蹭,她就这样了,万一真发怒对她干什么,她岂不是得粉身碎骨?
想到这儿,宋若词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额角隐约滑过一粒晶莹的汗珠。
她打的哆嗦在男人指尖被触感放大,池君寒略一眯眼,平静端详着面前的小白兔,薄茧煞有兴味的不断在她雪肤上蹭,非要蹭出红来才罢休。
红都红了,疼是一定会疼的吧?
疼成这样了都还忍着,不肯抬头看她,是真害羞,还是真害怕?……怎么就抖成那样了。
分明刚才拉着他衣袖撒娇的时候还正大光明的很。
宋若词察觉到脖颈上轻轻一疼,忍不住低呼一声,含着眼泪挣扎了一下,却还是无防备的被男人粗重的手掌捏疼了。
他是故意的!宋若词气呼呼的抬起眼,狠狠瞪了他一眼。
池君寒这才露出得趣的淡笑,不紧不慢的绽放在唇角,仿佛宋若词这娇蛮的小表情是对他的鼓励,好让他继续任意妄为下去。
男人又捏了两下,像捏小猫颈子似的,宋若词忍无可忍,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扬,撞开了他的手,委屈道,“你掐我干什么?”
池君寒被她拱开了手,手里的软乎感顿时消失了,连带着他脸上的笑也失了,“痛了才记得,不痛你一辈子都不记得。”
宋若词软乎乎的觑着他,眼里一点莹色不知是泪是光,“我刚才又不是故意的,是车没开好才……才撞到你了。”她自知理亏,声线一度降低下去,闷闷的像个小包子,音色本真的清亮婉转却还在,“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那我跟你赔礼道歉就是了,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这点小破事,我下次再也不会犯了!”
“不行。”
男人毋庸置疑的否定声从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明的威胁,“你敢不犯?”
宋若词:……
这事情也能随便犯吗?动辄掐人家屁股,换做是她,肯定也不乐意!
宋若词料定了他这会说的肯定是反话,在讥讽她,因此机灵的小脑瓜子一转,敏捷的回答道,“我真的不会再犯了,这样低能的错误完全是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会尽量把这万分之一的概率都抹去,请你相信我!”
她为了表示自己的认真,清透如水的两池柳叶眸抬了起来,含秀温婉的细褶在她眼角轻藏,睫毛如扇,衬的一双妙目美若弯月。
还眨巴了两下,分外无辜可怜,见者无不怜惜。
仿佛如果不相信她,简直就是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