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应为止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除了督查者与韩子戴外，皆是面色一变。
韩子戴不明情况，他扯了扯莉朵，小声问道“应为止是谁啊？”
“……”莉朵忍了忍，还是选择骂道“你猪头吗？总督都不认识？！”
“啊……”韩子戴瞪着眼睛“啊？？”
——总督，他当然是认识的。
联合督查总部唯一管理者，一手创立了联合督查部，且制定了相当严苛的条例，铁手铁腕强势整治了当时乱成一团的地下城基地。
传说总督是唯一一位拥有超3级星能的人，可他行动神秘，没有人亲眼目睹过总督与月兽战斗的场面，故而也没有一个人知道总督的星能究竟是什么。
有人说是与脑控有关，不然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让别人臣服于他，也有人说总督的星能可以呼风唤雨、改变天气，地震、海啸、暴雪，在他手中全都可以挥之即来。
不过还有更多的人推测，总督之所以近年来逐渐放权、并从不露面，是因为总督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大好了。
——星能的强大会带来更高的负荷，3级星能已经会对身体造成不同程度的异变，没有人研究出来，星能一旦超过3级，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影响。
甚至更有传言——总督早就病入沉疴、命不久矣了。
这么一个传闻中的人物，居然成了他们偶然碰到的……一个没有星能的普通人的……未婚夫？
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你确定？”向烛严肃地问道“这资料什么时候发来的？”
见向烛一脸质疑，督查者也无奈地说道“十分钟前刚刚发过来，向队长，我刚收到资料的时候也反复向总部核实了，但情况的确属实——而且这都是联网的，您自己也可以去上内部查。”
烛对zero说“查一下你之前的申请报告。”
“……被驳回了。”zero看着手上的移动终端，皱着眉说道。
怀雀慢吞吞地将蓝牙耳机塞回兜里，他走到莉朵身边，看着这几人略显沉重的脸色，像是有些害怕似地躲到莉朵身后，两只手轻轻地拉住莉朵的袖子，“莉朵姐姐，应为止……是个很可怕的人吗？”
莉朵摸了下怀雀的头发，“是……我们的顶头上司，联合督查部的总督。”她勉强地笑了下“别害怕，应该是哪里搞错了。”
——但她很清楚，事关应为止，出错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总部的意思是，总督马上会派人来接各位。”
督查者顿了顿，对怀雀微微俯身道“您需要单独去休息一下吗？”
“不要！”怀雀脱口而出道，他摇了摇头，又缩回到莉朵身后，吞吞吐吐道“我、我想跟着大家……”
“好的。”督查者点头道“那我先带各位移步a区。”
……
a区高级对接室。
向烛和莉朵单独出去谈论事情，韩子戴蹲在门口抱着电脑不知道在查些什么，怀雀披着一层厚厚的绒毯，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局促不安地坐在角落里，zero则抱着双臂站在他的身旁。
怀雀抬头看了眼zero，zero也在看着他，怀雀眨了眨眼，嘴巴也忍不住扁了下“阿泽哥哥……”
——看起来像是随时害怕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zero摘下手套，他抬起了手，再一次悬在怀雀头顶上方犹豫了下，本想像之前那样拍拍怀雀的肩膀时，怀雀却主动地低下头，把脑袋递到zero的手心下，来回蹭了蹭。
很软。
zero想，像绸缎一样，很奇妙的触感。
zero干巴巴地说“别怕。”
怀雀带着鼻音“嗯”了声，他握起拳头揉了揉眼睛，很快又很轻地吸了下鼻子。
zero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了，他又摸了摸怀雀的头发，另一只手抬起来，手心摊开，一只冰晶小兔子静悄悄地冒了出来。
“哇……”怀雀立刻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他仔细地瞧了瞧小兔子，才抬起头，小心地问道“我可以碰一下吗？”
显然，是上次玫瑰忽然消失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zero迟疑了一下，他将怀雀手里的杯子接过来，说道“试试？”
怀雀先是伸出一根手指，缓慢地靠近小兔子，在摸到小兔子长长的耳朵时，怀雀睁大了眼睛，生怕这就是他与小兔子的最后一面。
——但这一次，用冰晶做成的小兔子并没有消失。
怀雀惊喜地抬头，“我碰到了！”他用双手去捧zero手上里的小兔子，冰晶小兔子终于到了怀雀的掌心，怀雀被冰的不行，他呼呼地吹着气，却舍不得将小兔子放下来。
怀雀白嫩的手心都被冻得通红，zero看不下去了，他将杯子随手放到一旁的桌上，接着摊开手，冰晶兔子又飞回到了zero的掌心。
“就这么看。”zero说道“我帮你拿着。”
怀雀好奇地看着zero的手，他左右瞧了瞧，问道“阿泽哥哥，你不觉得冷吗？”
“不冷。”
“好厉害。”
怀雀欣赏了一会儿小兔子，看着看着，他的情绪又莫名低落了起来。
“阿泽哥哥，我还是有点害怕。”怀雀垂下头，说道“我根本都不认识那个，叫应为止的人，他为什么会变成我的未婚夫呢？”
他并没有等zero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倾诉道“听你们说，他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又是什么总督大人……可我连星能都没有，他会不会嫌弃我呢？会不会见到我以后……就抛弃我、把我扔在外面、不要我了？”
“不会的。”zero斩钉截铁地说道“无论有没有星能，你都是人类，是督查者必须守卫的对象。”
他看向怀雀，认真地说道“况且，绝对没有人会嫌弃你、抛弃你、不要你的。”
“真的吗？”怀雀咬了下唇，说道“那如果他觉得我没有用，打我、骂我的话……”
“不会。”zero打断怀雀的话，他收起手中的小兔子，掌心还有些冷，他便换了另一只手去按了按怀雀的头顶“我说过，我会保护好你。”
“可是，你说的是会保护好我，带我安全回到总部。”怀雀皱着脸，声音里也有几分委屈“等回到总部以后，万一他对我不好，说不定只能算是家暴，你也管不了的。”
“我管得了。”zero沉声道。
“就算我有别的老公了，阿泽哥哥也一样会保护我吗？”怀雀扯住zero的衣角，说道。
“不管是在哪里，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会保护好你。”zero皱了下眉，说道“……况且，没有结婚，不能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