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庄没想到常立智会在半步多请他吃饭,这样倒是显得诚意十足,毕竟大家都知道,他的一个妾室,是半步多的管事,那里算是他的主场。
杨庄直接出现在祈青君的院子里,祈青君已经在等着他,既然是在这里赴宴,当然得由祈青君作陪。
祈青君微笑着说:“真是没有想到,常立智会在七哥大酒店邀请你喝酒,看来他的想法挺多啊。”
杨庄哈哈一笑说:“甭管是什么样的想法,只要不是对咱们不利的想法就行,我能猜到他的意思。”
祈青君见杨庄没有继续说下去,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再追问,而是站在他的身边,准备和他一起出门。
杨庄夫妻二人来到七哥大酒店的门口,常立智已经在等着,远远的看到他们的,立刻就迎上来,绝对礼数十足。
常立智满面堆笑说:“杨大师能赏这个脸,真是令我面上有光,赶快里边请。”
杨庄非常随和的说:“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好歹咱们也算是朋友,你邀请我喝酒,我怎么会不来呢。”
常立智笑着客气了几句,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能让道里面的包间,不是不想找最好的包间,而是没有这个地位。
常立智自嘲说:“如果要是杨大师在这里摆席,肯定能包到最好的包间,而我只能弄到这里,还请杨大师海涵。”
杨庄晃了晃头说:“你用不着这么说,大家不过是境遇不同而已,并不能以此来说明,谁的地位更高。
再说七嫂和我老婆慕诗涵,一直以姐妹相称,我也是借老婆的光,如若不然的话,并不比你强多少。”
他丝毫不认为自己老婆的光有什么不好,这和其他人有本质上的不同,如果要是其他人,肯定会被认为吃软饭的小白脸。
但是杨庄却让人觉得特别的洒脱,丝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这才是真正的能人,说白了还是根据地位而定的。
祈青君在一旁笑着说:“你们两个就不要互相恭维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在明处,这样更加坦诚。”
杨庄点了点头说:“我夫人说的没错,咱们也用不着拐弯抹角,你这次请我到这来,不会只是为了吃顿饭吧。”
常立智看了祈青君一眼,在心中暗自感叹,如果要是诸葛静,有人家这个能力,他也可以来个夫妻档,效果指定比现在好。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然一笑,为杨庄倒了一杯酒。
常立智摇着头说:“想必杨大师明白我的用意,我这次是为了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向杨大师道歉。
也不知道那些白痴是哪根筋不对,跟着文作峰一起瞎叫唤,实际上他们也就是敢叫唤而已,根本就不敢付诸于实践。
当初地府败于罗孚鬼域之手,被人家摁在地上摩擦,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真的是连脸都不要了。
所以在那之后,地府的武装力量就有一种恐惧症,根本就不敢和人交锋,整天只知道放嘴炮,把自己吹的天花乱坠。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厉害,实际上被人打到家门口,都未必敢吱声,对于你这次的事情,绝对属于意外事件。
与咱们之间的交情,我也不瞒着你,他们以为你是一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的主,所以才敢跳出来叫嚣。
结果很快就发现情形不对,你哪是一只病猫,分明就是一只凶残的大老虎,于是他们彻底毛鸭子了,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爹又是一个爱现的人,总想让人觉得他能成事,所以破车揽烂债,把这个是给揽下来,于是我就在这里了。”
杨庄玩味的看着常立智说:“我以前没有发现,你这是一个人物,以后再不要脸这条道路上,我又多了一个对手。
在鉴宝这条路上,我是一骑绝尘,没想到在不要脸这条路上,对手比比皆是,任何一个都小看不得,随时都能弯道超车。
这些事情全都好说,其实我从来都不介意,大家在心里想一想,或者在嘴上说一说,反正想又不犯规,说也不会影响我什么。
只要没有付诸于实践,我都是可以接受的,不过说我可以,不能说我身边的人,文作峰就是犯了这个规矩,所以我才要杀鸡儆猴。
本来我已经打算把文家彻底灭掉,不过在小阎王那里,文真毛替文家向我求情,我这个人面对朋友的时候,在面子上总是抹不开。
于是我就答应他,只诛杀文作峰那一脉的人,不牵连到其他人,对于别人来说,这么做等于打自己的脸。
但是我根本就不在乎,因为我觉得脸面这种东西,需要的时候才有用,不需要的时候,什么都不是。
所以我从来不过于在乎脸面,因为只要我的实力够强,根本不用我自己去找脸,自然会有人把脸面给我送上来。”
常立智点了点头说:“杨大师这番话说的大有深意,如果杨大师要是加入佛门的话,肯定能成佛做祖,成为名传千古的存在。”
杨庄蛮不在乎的说:“你这样就是捧杀我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还是非常清楚的,也就能当个鉴宝师,其他方面差得远了。”
常立智不停的笑着点头,心中却是吐槽不已,杨庄这话也能说得出口,他所做的这些事情,早就已经超出了鉴宝师的范畴。
杨庄晃了晃手说:“你可以告诉伯父,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但是以后做事总要过过脑子,毕竟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虽然是个鉴宝师,不打算管那些事情,但是我的众位夫人,经营多宝谷这么多年,实力已经提升上来了。
她们一向觉得巾帼不让须眉,不甘心一直被人漠视,也想要做出一些事情来,就像四大节点之一的红颜鬼楼一样。”
常立智见杨庄说到这里就不说了,明白他没有表达的意思,这些女人没事还想找些事情出来,更何况现在有事了。
他暗自吐了一口气,又笑着恭维了几句。